如果生命還能夠再一次《Return》
3月
27
2018
Re/turn(台南人劇團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1068次瀏覽
羅家偉(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戲劇系表演藝術研究生)

整齣劇在各個角色的連結與交織的關係之中,透過生命中的重要片刻,來讓人必須得正視的面對自我生命中所逃避及恐懼的「缺憾」,並反向的以每個人心中最大的「缺憾」為出起點,在《Return》的回溯和假設性之中,時空交錯的回到當下片刻,自己是否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此刻想要扭轉的過去,以及改變至今的未來。

在親情、愛情、友情的不同面向當中來探討,生命之中有許多的過客不斷流動,有時為了當下環境,亦或是自己的慾望及貪瞋癡,往往會有些不得已的抉擇和取捨,無論是在跨年倒數、結婚典禮、告別式、舞蹈教室、咖啡店開幕等,皆從不同的面相之中,反映出目前社會的寫實層面,並且在不同的重置時空,也將會有不同的結局產生。然而,導演及編劇在透過舞台設計上,以舞臺中心設置圓形的舞台,在整個場面的轉場調度上,演員的走位及上、下場大多以圓形繞場的形式串流,使整場畫面相當的協調流暢,無論是在舞蹈教室的把桿、倫敦咖啡店的招牌、西藏的拉薩、火車上的拉環、結婚典禮、告別式的場景等,都相當精緻細膩;就燈光設計部分,在雷奕梵與湯境澤回溯過去到火車車廂內的場景,圓形的舞臺地面上投影出時間流逝的分秒針及火車移動的車窗光線畫面;以及在部份場景的調度上,有時天幕呈現的燈光色調如同極光般的盎然,整個對比和部份光區的區域乾淨鮮明。

就音樂設計及歌曲演唱部份,本劇選用六首歌曲:Jason Mraz〈Make It Mine〉、Griffith Frank〈Unusual Way〉、Jason Mraz〈Absolutely〉、Wicked The Musical〈I’m Not That Girl〉、Israel’’IZ’’〈Somewhere over the Rainbow〉、Adele〈Hiding My Heart〉,成功地將整齣劇的情境畫龍點睛,更豐富了各別場次的聽覺畫面。

就演員的表演性而言,蔡柏璋在詮釋Wasir此角色時,使該角色的節奏專注的投射能量,使觀眾與角色的頻率同步呼吸,甚至在整個角色節奏的掌握上會適時的聆聽觀眾的反應而不打詞,在歌曲演唱部份,具有豐富療癒磁性的中低音,皆使觀眾能夠沈穩的聆聽歌曲與劇情當中所要描述的故事和情境氛圍。李紹婕在詮釋雷奕梵的角色時,在從小就壓抑著喜歡著湯境澤的那份內在的愛情,印象最深的是雷奕梵回到學生時期時的角色年齡回溯,從社會人士回到學生時代的角色差異性鮮明,以及壓抑自我對愛情渴望的小女生,成功的輔助湯境澤此角在愛情之中難為的抉擇與認同。

在《Return》的假設性及時空回溯的過程當中,導演及編劇巧面的將當代社會內在的寫實面端至舞台上,每個角色都有屬於自己所嚮往的「慾望」和「缺憾」。透過自我心中深處的「缺憾」,將會帶領著你我回到當下「缺憾」的時空進行抉擇與考驗,最後還是告訴自己「要如何的把握當下及掌握自己的命運」。

《Return》

演出|台南人劇團
時間|2017/3/9 19:30
地點|台北市城市舞台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整體而論,《台北大空襲》的表演與音樂,導演的場面調度與節奏掌握,都有不錯的表現,作品的娛樂性,在觀眾的熱烈反應中得到印證,也再次確認音樂劇在本地表演藝術領域中的優勢與潛力。只是,如果創作者的目的是邀請觀眾,重回歷史現場,親身感受個人在空襲期間的生存困境與意識掙扎,我以為還有努力空間。
4月
22
2024
「眷村」在導演手中,不僅僅呈現了往往被理解為封閉的一面,這個看似封閉的限制卻反向成為導演手中創造劇場經驗的元素,有效地將現實轉為美學,成為當晚演出最令人眼睛一亮的表現,頗有前衛劇場的能量,也是近些年看到劇場創作者中,最紮實且絲毫無法遮掩對劇場形式的才華與熱愛的新銳導演。
4月
22
2024
《裂縫 — 斷面記憶》難能可貴在此刻提出一個戰爭的想像空間,一個詩人對戰爭文本的閱讀與重新組裝,具象化為聲與光、人與詩、風與土地的行動劇場,從城市邊緣發出薄刃之光。
4月
16
2024
即便創作者很明白地點名熱戰的軍工複合體、操弄代理人戰爭的幕後黑手等,當我們面對霸權,就一股熱地迎合與慾望的積極投射。若我們像悲劇人物般拿不到自身的主導權,那「反戰」到底要向誰提出呼聲,又有誰又會聽見反對的訴求?
4月
16
2024
由於沒有衝破這層不對稱性的意志,一種作為「帝國好學生」的、被殖民者以壓抑自己為榮的奇怪感傷,瀰漫在四個晚上。最終凝結成洪廣冀導讀鹿野忠雄的結語:只有帝國的基礎設施,才能讓科學家產生大尺度的見解。或許這話另有深意,但聽起來實在很接近「帝國除了殖民侵略之外,還是留下了一些學術貢獻」。這種鄉愿的態度,在前身為台北帝大的台大校園裡,尤其是在前身為南進基地、對於帝國主義有很強的依賴性、對於「次帝國」有強烈慾望的台灣,是很糟糕的。
4月
15
2024
戲中也大量使用身體的元素來表達情感和意境。比起一般的戲劇用台詞來推進劇情,導演嘗試加入了不同的手法來幻化具體的事實。像是當兄弟中的哥哥為了自己所處的陣營游擊隊著想,開槍射殺敵對勢力政府軍的軍官時,呈現死亡的方式是幽魂將紅色的顏料塗抹在軍官臉上
4月
15
2024
《Let Me Fly》的音樂風格,則帶觀眾回到追月時期美國歌舞劇、歌舞電影的歡快情境,不時穿插抒情旋律作為內在抒發,調性契合此劇深刻真摯、但不過度沉重的劇本設定。
4月
12
2024
因此,當代的身體自然也難以期待透過招魂式的吟唱、紅布與黑色塑膠袋套頭的儀式運動,設法以某種傳承的感召,將身體讓渡給20年代的新劇運動,以作為當代障礙的啟蒙解答。因此,黑色青年們始終保持著的這種難以回應歷史的身體狀態,既非作為歷史的乩身以傾聽神諭,亦非將僵直的歷史截斷重新做人。
4月
11
2024
劇作前後,笙演奏家宮田真弓,始於自然聲中出現橫過三途川,終於渡過三途川後與謝幕無縫接軌。無聲無色,不知不覺,走進去,走出來。生命與死亡的界線,可能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分明。
4月
09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