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劇《金鎖記》演出曹七巧「嫌貧愛富」的選擇了姜家,而非小說中曹大年利慾薰心的害了曹七巧;更虛構當年同時提親的「藥鋪小劉」角色,營造曹七巧愛慕虛榮的咎由自取。這樣的改編小說原著,固然可以加深了曹七巧令人可恨的正當性,卻忽視了負面人物身不由己的「其情可憫」。(王秋今)

從傳統藝術出發,結合現代劇場整體概念,讓《木蘭》更具「世界感」,也讓舞台上的「木蘭」成為一個集合名詞,代表著一群為自由與平權努力不懈的生命共同體。

是什麼樣的集體政治無意識,讓我們甘願一再迷信「國際大師」,一次又一次引發爭議,然後一次又一次繼續熱衷投入跨文化國際共製?這些作品從生產到流通的過程,是否牽涉了文化不對等的問題?又是否產生了有意義的跨文化新美學?其製作與展演機制,牽涉什麼樣的在地與全球權力關係?又是否服務國際資本主義生產條件下的強勢邏輯?(許仁豪)

《泥巴》取材自國內陶瓷品牌,瓷林董事長林光清的家族故事⋯⋯瓷林也為《泥巴》燒製了多個udu drum(巫毒鼓),甚至尋常的陶甕、瓦片也成為在《泥巴》音樂設計中的元素,陶瓷如何在打擊樂中發聲並與之對話,無疑是《泥巴》最值得深觀探討的元素之一。(蔡孟凱)

全劇到了結尾仍是一場迷霧,是誰的夢囈?誰的呢喃?施如芳並沒有給這團迷霧明確的答案,題為「迷霧漸散」,在那段模糊不清的歷史過後,臺灣人的命運仍在一場迷霧中,散不去的是深深的惆悵與無力感。(林立雄)

為何要跨界?為何要引進多媒體?為何要用新的形式實驗?是為了讓多元迸發出更多可能嗎?會不會反而顯得侷促、貧乏?「為什麼」之後在思考「如何做」,更是傳統劇場在思考過去、現在與未來不得不迴避的問題。(程皖瑄)

最動人的是最後一部「辭生」,十足說明了「劇場創作」與「歷史重現」的關係。也就是,要如何通過簡吉在這段歷史裡的重要性,去回應我們所處的歷史位置與當代處境。(吳岳霖)

整體來看,《悟空》確實於舞台美術、燈光、音樂等技術層面,通過馬戲技藝展現與肉身/肉體的碰撞,調和出畫面的整體性;而觀眾就算無視於《西遊記》與其所提供的隱喻結構,也能直觀地享受這樣的表演形式,覺得暢快、覺得激動。(吳岳霖)

王熙鳳之後,其表演已非流派藝術與傳統行當的借取、挪用與拼合。後來的幾次重演,可預期魏海敏對曹七巧的演繹方法回流至王熙鳳,轉為表演張力與情節脈動的控制與斡旋,尋得「陰性書寫」與「向內凝視」的脈絡,形成「文學的表演化」與「表演的文學化」。(吳岳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