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教育宜更專業《現代‧唐伯虎》
6月
25
2014
現代‧唐伯虎(南強工商表演藝術科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577次瀏覽
吳淑鈴(台灣藝術大學表演藝術研究所)

由南強工商表演藝術科與電影電視科共同演出的畢業製作《現代‧唐伯虎》舞台劇,編劇先聲明了引用《暗戀桃花源》的編劇手法,以增加戲劇的張力。但是這樣的手法會讓觀眾跳脫出故事的情境,就如剛開始,古裝的唐伯虎劇情演到一半,即被穿著現代的另外一個劇團從中插入,造成觀眾情緒中斷。這樣的運用並非《暗戀桃花源》首創,20世紀德國劇作家布雷希特的「史詩劇場」與倡導的「疏離」,即是故意打破觀眾看戲時的移情作用,目的是要讓觀眾不要被劇中人的悲情所引導,唯有打破觀眾的情緒,讓觀眾回歸正常才能正確的判斷該事情的對與錯。然而這個《現代‧唐伯虎》運用這個手法的目的,只是增加戲劇張力,似乎可以再多元去思考效果。

這齣戲是以港星周星馳的電影《唐伯虎點秋香》為藍本。這齣戲在台灣無線電視台業者一年播出百餘次,可見台灣人對周星馳那種無厘頭的對話與表現手法喜愛程度,導演選擇這類型的劇本自然很容易獲得大多數觀眾的喜愛。

讓觀眾開心很重要,唯一與電影不同的是《現代‧唐伯虎》的台詞都被每一個人平均瓜分掉了,筆者看不出誰是真正的男主角或女主角。而每個演員都是主角的缺點,學生應該學習體認「正在演出的當下就是主角」,如果有業界在找尋有潛能的藝人或新秀,會在表演中觀察。然而,筆者認為該劇沒有真正掌握契機的演員,演技好的人若選擇演喜劇,將來成功只能成為一位甘草人物。個人之所以這麼認為的原因是,這些學生都是可造之材,學生普遍素質高整齣戲的質感不錯,唯硬要從雞蛋裡挑骨頭的話,就是演員的說話速度過快。劇場第一排跟最後一排的距離相隔很遠,所以說話的速度要比一般人說話慢很多。《現代‧唐伯虎》就有很多演員講話太快,以至於觀眾聽不清楚。學生更應該在「聲調練習」上下功夫。

該劇下半場呈現娛樂狀態,古代與現代時空交錯,劇情內容為:老爺過六十大壽,賓客登門祝壽及家中的丫鬟、奴才輪番上陣秀絕活逗老爺開心,賓客也會拿到紅包,彷彿過年電視綜藝節目正在劇場上演出。依筆者觀察,編劇是想將學生三年所學的實務呈現在舞台(流行舞蹈、情歌對唱、音樂演奏),藉此機會讓觀眾知道該科系之特色以及該劇為師生一起創作,整段像是在觀看綜藝節目,台上的演員賣力演出,台下觀眾熱情歡呼相呼應著。祝壽節目完後,劇情又回歸到唐伯虎與秋香湊成對,又連結到學長學妹的暗戀愛情故事為此劇的結局。該劇是舞台劇演出?抑或是綜藝節目表演?筆者心中存疑。

再來,筆者認為還須加強的地方是場控人員,該劇開演後應讓遲到的觀眾在統一時間(或中場休息)一起進劇場,而不是三分鐘、五分鐘讓遲到觀眾進場看戲,因此影響了其他觀眾看戲氣氛,場控人員更應要遵守劇場禮儀基本要素,更何況這是正式演出不是在學校的成果展,對此筆者覺得是大大不妥之處。

最後,期許這羣喜好藝術的學生,對戲劇熱愛的初衷外,也能重視劇場觀戲的禮儀。

《現代‧唐伯虎》

演出|私立南強高級工商職業學校表演藝術科、電影電視科
時間|2014/05/31 14:30
地點|新北市政府文化局藝文中心演藝廳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整體而論,《台北大空襲》的表演與音樂,導演的場面調度與節奏掌握,都有不錯的表現,作品的娛樂性,在觀眾的熱烈反應中得到印證,也再次確認音樂劇在本地表演藝術領域中的優勢與潛力。只是,如果創作者的目的是邀請觀眾,重回歷史現場,親身感受個人在空襲期間的生存困境與意識掙扎,我以為還有努力空間。
4月
22
2024
「眷村」在導演手中,不僅僅呈現了往往被理解為封閉的一面,這個看似封閉的限制卻反向成為導演手中創造劇場經驗的元素,有效地將現實轉為美學,成為當晚演出最令人眼睛一亮的表現,頗有前衛劇場的能量,也是近些年看到劇場創作者中,最紮實且絲毫無法遮掩對劇場形式的才華與熱愛的新銳導演。
4月
22
2024
《裂縫 — 斷面記憶》難能可貴在此刻提出一個戰爭的想像空間,一個詩人對戰爭文本的閱讀與重新組裝,具象化為聲與光、人與詩、風與土地的行動劇場,從城市邊緣發出薄刃之光。
4月
16
2024
即便創作者很明白地點名熱戰的軍工複合體、操弄代理人戰爭的幕後黑手等,當我們面對霸權,就一股熱地迎合與慾望的積極投射。若我們像悲劇人物般拿不到自身的主導權,那「反戰」到底要向誰提出呼聲,又有誰又會聽見反對的訴求?
4月
16
2024
由於沒有衝破這層不對稱性的意志,一種作為「帝國好學生」的、被殖民者以壓抑自己為榮的奇怪感傷,瀰漫在四個晚上。最終凝結成洪廣冀導讀鹿野忠雄的結語:只有帝國的基礎設施,才能讓科學家產生大尺度的見解。或許這話另有深意,但聽起來實在很接近「帝國除了殖民侵略之外,還是留下了一些學術貢獻」。這種鄉愿的態度,在前身為台北帝大的台大校園裡,尤其是在前身為南進基地、對於帝國主義有很強的依賴性、對於「次帝國」有強烈慾望的台灣,是很糟糕的。
4月
15
2024
戲中也大量使用身體的元素來表達情感和意境。比起一般的戲劇用台詞來推進劇情,導演嘗試加入了不同的手法來幻化具體的事實。像是當兄弟中的哥哥為了自己所處的陣營游擊隊著想,開槍射殺敵對勢力政府軍的軍官時,呈現死亡的方式是幽魂將紅色的顏料塗抹在軍官臉上
4月
15
2024
《Let Me Fly》的音樂風格,則帶觀眾回到追月時期美國歌舞劇、歌舞電影的歡快情境,不時穿插抒情旋律作為內在抒發,調性契合此劇深刻真摯、但不過度沉重的劇本設定。
4月
12
2024
因此,當代的身體自然也難以期待透過招魂式的吟唱、紅布與黑色塑膠袋套頭的儀式運動,設法以某種傳承的感召,將身體讓渡給20年代的新劇運動,以作為當代障礙的啟蒙解答。因此,黑色青年們始終保持著的這種難以回應歷史的身體狀態,既非作為歷史的乩身以傾聽神諭,亦非將僵直的歷史截斷重新做人。
4月
11
2024
劇作前後,笙演奏家宮田真弓,始於自然聲中出現橫過三途川,終於渡過三途川後與謝幕無縫接軌。無聲無色,不知不覺,走進去,走出來。生命與死亡的界線,可能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分明。
4月
09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