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鬼的界線《之間》
1月
28
2022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621次瀏覽

過珮慈(輔仁大學日本語文學系碩士班)


這是我第二次觀賞曉劇場的演出,在之前觀賞《毛皮瑪莉》時,我便對於鐘導演對於舞台空間及道具的使用感到驚艷。《之間》更是將舞台道具及空間的活用發揮到淋漓盡致。演員巧妙的利用舞台的階梯及屏風、紙門、吧檯空間等進行場景及地點甚至時間線的切換,並且以有限的道具來表現多樣的意象。在日本能劇中,時常以和服、扇子等道具去替代其他物品甚至人物,進行一種象徵性的表現,在《之間》中,〈哭泣童子〉的劇目裡以箱子代替嬰兒及孩童的手法,不僅讓整個舞台在視覺上更加簡潔,也增加了想像的空間。

另外,在座談會中,針對從吧檯下方出現的三位侍女,雖然導演和演員們以「(人和鬼)之間」的方式回應以給予觀眾想像空間,但我也確實認為這三位侍女的存在象徵著整場表演的主題「之間」。她們在表演中以旁白、故事配角、第三者等不同的方式去為故事的推進進行補充及推動,就像是自然而然出現在故事中的存在,是故事中三島屋的「spirit」。在三島屋中,她們可以為人,亦可是鬼,能出現在任何地方,也彷彿不存在當下。她們是夾在「現實」及「怪談」之間的遊魂,亦是怪談本身。

在三島屋,所有故事都是亦虛亦實,夾雜著真實與謊言、怪奇與現實交雜,而真相往往就躲藏在言談中透露出的話語之間。《之間》是一場玩弄時間、空間、語言的界線的遊戲,在導演的精心編排及演員們出色的詮釋下,觀眾們的思考得以跳脫原本的框架,看到同一個故事中的虛與實如何根據語言及視角的不同呈現不同的面貌。更得以體驗宮部美幸老師作品中呈現出得怪誕而真實的世界觀。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同時,我愈來愈感覺評論場域瀰漫一種如同政治場域的「正確」氣氛。如果藝術是社會的批評形式,不正應該超越而非服從社會正當性的管束?我有時感覺藝術家與評論家缺少「不合時宜」的勇氣,傾向呼應主流政治的方向。
4月
18
2024
原本以為「正義」的問題都給楊牧、汪宏倫說完了。最近赫然發現,「轉型正義」的問題或許不在「正義」,而是「轉型」。誠如汪宏倫所指出的,「轉型」的原意是一個有具體歷史脈絡、階段性任務的「過渡時期」,而當前的問題正是用「正義」的超級政治正確和「人權」的普世性,掩蓋了對於現在究竟處於哪一個歷史階段的辨認。我們正經歷的「轉型」究竟是什麼?
4月
18
2024
對我來說,「文化」其實更具體地指涉了一段現代性歷史生產過程中的歸類,而懂得如何歸類、如何安置的知識,也就是評論分析的能力,同時更是權力的新想像。
4月
11
2024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的感動,「我」沉浸其中,在修辭上會不會不及「觀眾」那麼有感染力?而且「觀眾」好像比「我」更中性一點,比「我」更有「客觀」的感覺。
4月
11
2024
首先,出於個人感覺的主觀陳述,憑什麼可作為一種公共評論的原則或尺度呢?我深知一部戲的生產過程,勞師動眾,耗時費工,僅因為一名觀眾在相遇當下瞬息之間的感覺,便決定了它的評價,這會不會有一點兒獨斷的暴力呢?因此我以為,評論者對「我覺得」做出更細緻的描述及深入剖析,有其必要。
4月
11
2024
我們或許早已對「劇場是觀看的地方」(源自「theatrum」)、「object」作為物件與客體等分析習以為常,信手捻來皆是歐洲語系各種字詞借用、轉品與變形;但語言文字部並不是全然真空的符號,讓人乾乾淨淨地移植異鄉。每個字詞,都有它獨特的聲音、質地、情感與記憶。是這些細節成就了書寫的骨肉,不至有魂無體。
4月
03
2024
假如是來自京劇的動作術語,比如「朝天蹬」,至少還能從字面上揣摹動作的形象與能量:「腳往上方」,而且是高高的、狠狠用力的,用腳跟「蹬」的樣子。但若是源自法文的芭蕾術語,往往還有翻譯和文化的隔閡。
4月
03
2024
三齣戲串聯的遊走式劇場匯演《歡迎搭上蘭城漂浮巴士》。匯演總長度將近兩小時,幾乎繞行了羅東文化工場的整個戶外平面區域。雖然名為小戲節,卻擁有坐看魔術秀、漫步文化園區和歡唱遊覽車卡拉ok的多元體驗。各別規模較小,整體演出卻很豐富,頗有參加輕裝版豪華旅行團的樂趣。
10月
12
2023
于素貞透過操偶白素貞、投射許仙、扮演法海,來消化「妖種」所留下的創傷,最終拾回具備能動性的自己。于素貞不可能也不會因成為神通廣大的白素貞而解決問題。於是當于素貞最後唱完「只剩我一人」後,便默默將耳環取下,
8月
31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