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體演出呈現出一種「鬆」的質地,鬆指的並非鬆散(事實上我覺得整體相當精緻),而是沒有強烈展現要根植傳統、力圖顛覆的姿態與包袱。這裡似乎形成一種當代的「新子弟」類型⋯⋯(梁家綺)
整體演出呈現出一種「鬆」的質地,鬆指的並非鬆散(事實上我覺得整體相當精緻),而是沒有強烈展現要根植傳統、力圖顛覆的姿態與包袱。這裡似乎形成一種當代的「新子弟」類型⋯⋯(梁家綺)
不將演出作為唯一的完結,狼狗時光的現地演出終究是段歧出的相遇時空,無法歸類,但從田調所發展的關係與現地演出過程,最終回到物質燈箱,默默潛伏於勞動現場,形成辯證的張力⋯⋯
僵硬的動作與逗趣的臉相映成趣,不流暢卻依舊使人莞爾的時刻,反倒彰顯出大型偶的特質:除操作的技術與設計使之產生各種儀態外,其外型的存在就已擴充人在經驗世界裡的認知尺度與想像,因而重啟了日常感知的向度。
劇場裡種種可供把玩的元素卻愈發多元(電子音樂創作的加入、全樓層觀眾席變身展演空間等),導演的實驗性加大,銀齡長者也願意開放地跟隨,使我疑惑起展演主題須與地方黏合或對應的必要性?⋯⋯長者回溯己身,他們會不會有機會投入(被提供)更多關於專業劇場的理解與嘗試?(梁家綺)
而取材自王育德生平的段落,跳脫莎小戲在台南台語月《王育德:歸鄉的靈魂》極度政治正確的高聲吶喊,《故》裡王(育)德在公學校被欺負、對兄長王(育)霖的敬愛,展現在自恃與傲嬌的青春躁動之中,當世人皆以「台獨先驅」、「台語研究博士」的名稱喚他的時候,誰還記得他也曾年少如斯,有著簡單卻慎重的苦惱憂愁。(梁家綺)
但卻也是這一項「字卡的驚醒」,讓《遊夢人》於我留下重要的啟示,宛如一份體驗者感官褪去後仍可供思索的禮物:與其說《遊夢人》在創造一場夢境旅行,不如說,它將日常變成了一場可供解讀的幻夢,每張手寫字卡對日常物件賦予意義——日常物件即是被我們恆常略過的,等待釋義的凝縮與換置的現成體。(梁家綺)
明日和合製作所做為一個總體概念的發起、中介與行政支援,沒有規範一定該如何的準則,讓藝術家擁有相當大的彈性去創造快遞的形式與內容,既是藝術家的自我紓困(不論是對創作慾望或實質收入,儘管杯水車薪)也紓觀眾人生苦悶之困。我有點上癮的買了三輪,收了六個,約整個計畫總數的四分之一,很顯然我無法對整體進行分析,計畫的私領域特性也讓我苦惱於書寫的倫理。但或許正是南轅北轍的概念實踐、滾動式的修正的不確定性,使每個經驗獨特,得以成為映照這個計畫的一道切面。(梁家綺)
回到形式與創作命題的關係,舞台上的電影拍攝技術展示構成了一個對命題的巨大隱喻——死亡,及其操縱之手。所有的意外事故、災難現場、迷人風景都是舞台上一雙雙手的創造,如同演出最後銀幕裡萬花筒不斷的分裂與聚合,透過展示在舞台正前方的影像製造過程更是一種明白的揭示:倘若此生有明暗起滅、璀璨炫麗的時刻,是有人拿著燈泡串在背後逼近與遠離、有人在一旁噴射煙霧與覆蓋陰影,世界的運行有其操縱之手,但在死亡之前,己身之手仍可撫觸、行走,盡情翻飛舞動。(梁家綺)
參與《後寮現地》的經驗,使我連結起一年餘前在台南經歷的另一個藝術創作行動《拆除中:了後liáu-āu》,也是以導覽為形式,在城市即將進行變更的區域進行大規模的遊走⋯⋯。本文以此二作並置書寫,意不在鉅細靡遺地描述每一個創作者的作品與行動,而是因二者在面對相類似的議題⋯⋯(梁家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