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一》當中,結構明確如音樂曲式的人際關係,是觀者切入解讀的基礎,其實也是洋洋所提的疑問的核心(「只能看到一半」),《一個人的一一》缺少這樣的敘事基礎,自然顯得虛無。未來,從「一個人」的,到「兩個人」的,到最終可能出現的「一群彼此相關的人」的「一一」,或許是唯一可能的出路。(陳正熙)
在《一一》當中,結構明確如音樂曲式的人際關係,是觀者切入解讀的基礎,其實也是洋洋所提的疑問的核心(「只能看到一半」),《一個人的一一》缺少這樣的敘事基礎,自然顯得虛無。未來,從「一個人」的,到「兩個人」的,到最終可能出現的「一群彼此相關的人」的「一一」,或許是唯一可能的出路。(陳正熙)
當代劇場中的未來學意識,《一個人的一一》讓文本、媒介、主體三者如此環環相扣;也許真正擁有創造性的藝術家、發明家洋洋想告訴我們的是:縱使大家都老了,但過去、現在其實未曾死去,而是準備攜手一同迎向更具前瞻性的未來。儘管這個未來,是如此的危機重重。(謝鎮逸)
皇后的外戚勢力被理查陷害入獄,皇后問:「罪名呢?」,傳訊的人直接回答:「還在編。」,但觀眾同時也可以以後設的角度思考:理查今日的形象、這齣劇的誕生背後,理查是否也只是另一個「被製造出來的反派」?(蔡斯昀)
礦工們穿著較為暗色的衣物,體現出在地下四百公尺工作時,所累積的辛勤、髒污,而紅衣舞者,則是代表著支持他們繼續下去的「所愛之人」⋯⋯值得深思的是,是否只有罹難者家屬,才真正知道這些英雄們曾經存在?(林芸岑)
《被遺忘的》掀開劇場舞台的表面,帶我們進入到底層的世界,但,是否足以顛覆這個被視為神聖的空間,或更廣泛的,決定勞動大眾命運的經濟發展思維與社會階級體制?從走進劇場,深入幽微的記憶,到演出結束離開劇場,回到明亮的現實,是否就是一條從記憶、覺醒、到行動的筆直路徑?我們如何能夠從地底的視角,重新想像共同的未來?(陳正熙)
《被遺忘的》的美學猶如一首蕩氣迴腸的惡之華,以「新」的再生產場域中涵納異己與少數敘事,重返不可化約的具體經驗,把握苦難身體的感知。如果我們剝去1984年台灣工殤議題,這作品依舊是成立的,那它和「記憶」主題關聯又是什麼?(簡韋樵)
音樂設計柯智豪,對於聲音的設計相當縝密、細膩。他使用了既有的音樂元素,來追悼過往的殘影與被撕裂的記憶,試圖把人的心靈從現實中抽離,進入一個超現實的境地,也像是庫柏利克(Stanley Kubrick)在1968年《2001太空漫遊》中的虛實合一場景。(劉馬利)
這麼看來,這齣戲最大的啟示幾乎是:被遺忘的是,現實記憶中「煤」聲「煤」息的礦工;被記憶的是:經過「美」的純粹化之後,留存在被「形象」所馴化的感知中;追根究底,這是記憶的碎片,如隕石般在美的面前爆裂之際,來自底層的叩問。(鍾喬)
《被遺忘的》傾向呈現勞資之間的不對等,和結構體系的差異劃分,⋯⋯也許社會底層的被壓迫和資本家的支配掌握被記得了,但礦工活生生的身體工作經驗、坑外的生活文化記憶——那些他們身為一個人,生活的尊嚴、生命的價值,卻是被遺忘的。(李意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