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外一個使人困惑的地方在於這齣戲的劇名,既然以伯公伯婆稱呼,是明顯的客家族群用法。然而整齣戲除用此稱呼之外,完全無涉任何客家文化元素或精神,那麼這齣戲刻意用伯公伯婆的意義便模糊不明,有些可惜了!(謝鴻文)
另外一個使人困惑的地方在於這齣戲的劇名,既然以伯公伯婆稱呼,是明顯的客家族群用法。然而整齣戲除用此稱呼之外,完全無涉任何客家文化元素或精神,那麼這齣戲刻意用伯公伯婆的意義便模糊不明,有些可惜了!(謝鴻文)
從田調中開創的演出,仍然充滿野生的能量,回返與再續都還遊刃有餘,這種話語沒有說滿、文本尚未說完的開放式結局,留下了多處可供開發的線索、懸而未決的趣味,卻也形成其自身尚在搖擺的過渡性,從私密空間到家族血緣、轉向歷史文化的版圖已擴張完備,接下來的建置重點、可深入斧鑿的探究項目會是在哪?(陳佳伶)
演員們不管是從意識的覺醒或者說出自己的理想,不停在「我是誰」的層次上重新解構和主體建立。從「我的名字」、「我的身份」到「我的幻想」,最後齊聲大喊:「我是女人」,彷彿從奮力自我創造下破除了「揭開婚紗,我就是沒有影子的女人」無名狀態。(簡韋樵)
此番思考並非在否定李秀珣長期蹲點與媽媽們培養的生活與革命情懷,這也是第一次我在觀看與民眾工作的作品時如此強烈感受兩者的主體對話,也即是兩方已有共同的信任度、彼此成熟了才能在作品展現。已經交融的工作者與參與者,下一階段會再如何發展?如同秀珣說的:「是石岡媽媽們推著我走,而不是我推著媽媽們走。」或許當《梨花心地》已作為二十年歷程的回顧與媽媽能肯認女身的階段完成之作,下一階段可能可以有不同的工作關係。(黃馨儀)
客家媳婦的自我賦權與解放如何和農作生活、客家文化、傳統價值辯證與互動,尚須更多的展演、書寫來討論。我相信這也是石岡媽媽劇團必須再走二十年的理由。而此,不是為了革命,而是透過在地實踐與溫柔卻有力的行動,朝向更為平等、自由的理想國度邁進。(徐瑋瑩)
客家女性受到父權宗法制度壓迫的種種符號滿溢在場上,流暢的場面調度,讓媽媽們有時心甘情願進入妻子與母親的角色,有時又批判性地審視自身,爭取自由。反覆的焚香燒金儀式一再召喚祖先盤桓不去的幽靈,媽媽們想自由卻又走不開,在祖先的凝視下心甘情願地,日復一日為了梨樹結果而勞動,年復一年來到半月池洗刷族人的衣物,「成為自己」是無解的衝突矛盾,二十年的戲劇實踐背起的卻是一輩子的沉重宿命,每一步只需幾秒的走位,都承載著一生漫長的苦行。(許仁豪)
《老樹歲月》故事不見特定主角,或許是嘗試讓觀眾將自身投射其中,比起人與自然之間的連接,應該更多的是我們作為生命體必需經歷的軌跡,然而這是一齣緣起「老樹媽媽」故事的創作,但劇中不見真實故事的樣貌,而將焦點移至樹與人的關聯性,詩化地闡述老樹媽媽的精神。(陳芋秀)
戲中拋出了一則兩難的問題,再透過從台中轉學而來中壢的阿佳與同學小菊社會課時的爭辯,試圖從孩子的角度去思索好美里究竟應該保留土地公廟與老楓樹?抑或讓迪士尼進駐?⋯⋯這齣戲巧妙的運用公民投票一法,使現場觀眾自然化身成為里民,連孩子也有了投票權可以第一次體驗投票的神聖性,這樣的互動其意義與價值顯得可貴。(謝鴻文)
回到舞台宛若大富翁框格的照片,是客家女人在屬於自己卻又不屬於自己、獨自一人卻又非獨自一人的房間。認同與壓迫,團結與自我,殘酷與美好,在她們身上向來不是二選一,而是矛盾的疊合。台上的客家女人終究沒有要摧毀什麼,最後還是念著客家年節的味道,或許只希望在文化認同的自豪之後,可以意識到那些「莫講就好了」的犧牲與傷害。(白斐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