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近年來,在台東的都蘭、都歷部落,常有與地方創生結合的大型音樂活動,箇中內涵,總不忘連結文化傳承、守護與創意發想,並試圖趨向與土地、海洋、文化共生的永續之道。⋯⋯不諳排灣族語的人們是否易於跨越語言藩籬,對歌者與樂團的表達心領神會?(施靜沂)
近年來,在台東的都蘭、都歷部落,常有與地方創生結合的大型音樂活動,箇中內涵,總不忘連結文化傳承、守護與創意發想,並試圖趨向與土地、海洋、文化共生的永續之道。⋯⋯不諳排灣族語的人們是否易於跨越語言藩籬,對歌者與樂團的表達心領神會?(施靜沂)
在此作中,運用「去」概念,有兩個指涉:「去」既是含有「走向、朝向」的意思,在此同時,也有著「減少、去除」的意義,用來反抗過去民族舞蹈的政治再現———包括娛樂性、風情化、異國情調與刻板印象的表現形式,以此「去」排灣的雙關語,處理了台灣政治脈絡下,國民政府遷台後的民族舞蹈與山地舞蹈的改良運動、六零年代原住民觀光與外交樂舞的歷史,省思了以漢人為中心對原住民舞蹈刻板印象的歷史糾結⋯⋯(張懿文)
然而,現代舞還是傳統樂舞,排灣或非排灣,如此疑惑或許一直常存於觀眾觀賞過程。正是這個「張力」,讓文化碰觸的真實難度在觀眾眼前展開,也讓舞作自我充盈。歷經多重殖民的原民文化,很難標榜純淨與原真,觀者欲辨識的「他者」,對原民而言早已疊合多重鏡像。《去排灣》展演於部落內外,對比傳統樂舞,《去排灣》不僅打開劇場空間、打開觀眾,更是打開身體。(紀慧玲)
《去排灣》非僅為一齣可看、可跳、可拍、可參與的作品,更是藉由欣賞舞蹈劇場的行為過程來回應觀演關係與當代原住民族創作的身體空間。如何排灣又當代、承載並打開的問題,探問的對象很顯然不應該只是創作者與表演者,更應該先指向觀眾:是什麼因素形塑、影響了觀看的取向?是如何理解原住民族藝術的當代性?這些既定,與觀光的經驗累積有何關聯?(楊智翔)
第三屆「斜坡上的藝術節」,一如前兩年,也舉辦於屏東潮州的林後四平森林園區。這裡雖然占地廣大,但其實與潮州、屏東 […]
除了排灣族歌手不一定只唱排灣族的歌,盛會中可見許多演出者身穿自己的族服上台,介紹自己的族名及來自哪個部落,不會刻意「融入」族群多數的其他團員;也因此,觀眾便能透過不同的服飾與介紹,辨別出排灣族有東排、南排和北排,阿美族也有花蓮、台東海岸及南、北山線的差異,也可見到他們各自對歌謠詮釋、服飾及語言,甚至搭配的音樂元素等不同的喜好與運用手法。(施靜沂)
整體而言,其實無論是前段的線上推理、實境解謎,抑或後段的現場演出與投票,其實問題可能始終是一樣的:就是在這一連串故事裡,觀眾始終沒有機會深入敘事的森林,陪著角色一起經歷冒險、思考與辯證。(張敦智)
演出最後,歌者從放眼世界回到小我的人性面及自身民族文化的困境,以柯恩名曲Hallelujah及胡德夫詞曲的〈芬芳的山谷〉作結;前者如胡的解說,看似為對神聖的齊聲讚頌,實則透過歷史上大衛王奪人妻後的歡愉之聲諷諭古今當權者的偽善與表裡不一;在那迂迴流轉的詩歌裡,諷刺力道不容小覷。(施靜沂)
但創作者或許可繼續追問的是:在回歸陶壺之後呢?還要再傳遞什麼樣的訊息?又要再說給誰聽?回歸與追尋族群文化精神是當務之急,只是回到創作所能推衍的層面,有沒有可能給出一個更大於此的提問與答覆。(盧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