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認為導演身陷命題作文(畢竟是趨勢文學劇場出資)的尷尬情境中,卻依然努力呈現戲劇的趣味性(這時就該神鬼精怪出場了!)。這齣戲的問題就是塞進太多的好點子,實在過於飽滿(又要大師導讀、又要文學名士故事、又要詩文吟唱、又要志怪小說),所以導致整齣戲有頭重腳輕、上半場令人昏昏欲睡,下半場精緻討喜的結構問題。(吳依屏)
我認為導演身陷命題作文(畢竟是趨勢文學劇場出資)的尷尬情境中,卻依然努力呈現戲劇的趣味性(這時就該神鬼精怪出場了!)。這齣戲的問題就是塞進太多的好點子,實在過於飽滿(又要大師導讀、又要文學名士故事、又要詩文吟唱、又要志怪小說),所以導致整齣戲有頭重腳輕、上半場令人昏昏欲睡,下半場精緻討喜的結構問題。(吳依屏)
《當時月有淚》的架構由兩條敘事線交織串聯,主線其實是一齣沒有秦檜的《高宗傳》,透過岳飛的「精忠(徽欽二聖)報國(汴梁之宋)」,訴說宋高宗既希望百姓安居樂業又憂懼皇位不保的矛盾心結。他和岳飛曾經目標一致,戮力為國,然而「時空背景不同」,他看似變了,其實不變——以保障絕大多數人民的生命/利益為優先。只要目標不變,手段可以靈活變通,但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岳飛不明白這其中的機巧曲直,終究將自己逼上絕路。過去二元對立的史觀讓我們以為歷史人物只有黑與白,如今拉長歷史縱深,或許能對這些是非功過有更客觀的評價,《當時月有淚》與其說是翻案,更像是另一個角度的側寫紀實。(張耀軒)
整體而言,《當時月有淚》以歷史題材入戲,另闢蹊徑走入角色內心,不造神、非翻案,但卻以更有立體、更有溫度的方式訴說角色的故事,同時關懷人性中脆弱、恐懼這份跨時代共通的人性命題。編劇新穎的史觀與特有的切入點,讓這齣戲有了自己的性格,而具備戲曲表演養分的導演、恰如其分的音樂設計以及各自稱職又獨具魅力的演員們共同成就了《當時月有淚》,說故事的技法成熟完整,沒有譁眾取寵的手法,溫潤得彷彿在月夜中傾聽了一場細細訴說的女性心事,為當代戲曲的跨界與再創新,再寫下一頁和諧又出色的篇章。(許美惠)
經由旱魃的遷移,表述出的是一個族群從陸地走向海洋,並且意圖經由此種遷移過程,重新建構自己的存在意義,同時展現出人對於家園與樂園的渴望,以及回歸到具備一切情感的神話故鄉,使人能夠在追尋的過程中,體會存在經驗,讓生命能夠得以有更為寬闊的轉化契機。(蘇恆毅)
說書到底是誨盜誨淫還是倫理教化?在李漁那裡明白二分的事,在周慧玲這裡變的曖昧難解,而這曖昧難解正是《少年金釵男孟母》透過時空相對論,辯證思索情慾模式的常與非常,提出來的慾望倫理學命題。(許仁豪)
鑲嵌於《蓬萊》裡的時間觀辯證,其折衝與殘局反映出創作者對於人本主義的重視,亦透過眾神側面思辨當下的意義。創作者透過複雜多音的敘事,複雜化於世界安身立命的價值取捨之艱難。(王威智)
雖說是要頓悟陰陽消長之道,求生命安頓之理,尾聲綿綿無絕期的恨卻籠罩著整個舞台,陰魂不散,無以善終。對於軒轅的狡詐與背叛產生的恨,從頭至尾像是從地域噴發出來的烈火,驅使著舞台上的人物起伏跌宕,至死不休。(許仁豪)
曲詞中帶有悲戚意涵的傳達無法扣合在這樣歡快的旋律上,抒情程度不增反減,人物情感亦未能達到真正的宣洩。在南管運用中,因為崑曲曲牌的節奏問題,也因而未能獲得到最好的發揮。(林立雄)
《風月》融和南管與崑曲,剪裁連接為許多細膩的小片段,從戲曲的核心元素-音樂上來說,兩個「頑固」曲牌體劇種,既不能兩相輝映,也無法有效積累能量情緒,最後觀眾只能回到熟悉的文本和演員表演上,想辦法尋找看戲感動的依歸。(韓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