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仔戲不必然苦悲,現代劇場也不一定嚴肅正經,刻板印象很多時候限制了邂逅的可能。資訊海量的時代,不一定是沒有興趣,而是需要一個接觸與了解的契機。(康旼甄)

《無題島》讓許多當代戲劇觀眾、劇場演員粉絲享受了一場歌仔戲盛宴。不過,對於戲曲觀眾來說,《無題島》是不是一場歌仔戲盛宴,或許就不是那麼肯定了。(楊禮榕)

在21世紀的現在,對於傳統戲曲總是強調需要實驗創新,那麼如果跨界是一種實驗,實驗的假說是什麼?我們在《無題島》中看見了不同劇種的對話、自我挑戰以及劇種差異,那麼跨界之後,是否能夠當作回頭省思劇種本質的養分?(許美惠)
令人困惑的是,如果說《人造地獄》試圖透過互動與溫情造境來動員觀眾的友好或同理情感,其同理政治又將如何面對「臺灣」之於「印印泰柬菲」的優越位置?(許玉昕)

我們倒像是環形監獄中的獄卒,給予螢幕內的他者永恆與規訓的凝視,如同我們對於所有外來者的要求:要有貢獻的成為我們的一份子。這也是飾演仲介的陳武康的位置。(黃馨儀)

陳武康在機器前後調整速度,時而輕鬆慢跑、時而快速奔馳,他揮汗如雨、大口飲水,而不斷運轉的機器,與在機器紐帶上隨波逐流的奔跑者,帶出了無法停止的資本主義運轉系統的勞動邏輯⋯⋯(張懿文)

皇后的外戚勢力被理查陷害入獄,皇后問:「罪名呢?」,傳訊的人直接回答:「還在編。」,但觀眾同時也可以以後設的角度思考:理查今日的形象、這齣劇的誕生背後,理查是否也只是另一個「被製造出來的反派」?(蔡斯昀)

除了「聲身分離」的手法讓語言建構了溢出劇情的另一層文本之外,本劇由各種聲音組成⋯⋯以政治為主題,且作為秋天藝術節「眾聲平等」的節目之一,劇中權力與話語的關係是亟待探討的關鍵。(許玉昕)

《混音理查三世》以偶戲般的表演策略、符號的搬弄拼貼,就語言、歷史與權力的關係進行一齣華麗的解構,不忘戲謔指涉台灣政治亂象。然而,在當代劇場及其觀眾早已熟捻後設解構的現在,「解構之後如何?」倒成了亟待處理的課題。(余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