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台上眾多演員群策群力、集體創作,徒手打造電影幻境,觀照呼應的正是舞台下陽光劇團本身的歷史:四十多年前他們赤手空拳,在巴黎近郊一個沒水、沒電、沒暖氣的彈藥工廠裡,勞動、創作、生活,堅心要建立一個劇場烏托邦。(黃香)
舞台上眾多演員群策群力、集體創作,徒手打造電影幻境,觀照呼應的正是舞台下陽光劇團本身的歷史:四十多年前他們赤手空拳,在巴黎近郊一個沒水、沒電、沒暖氣的彈藥工廠裡,勞動、創作、生活,堅心要建立一個劇場烏托邦。(黃香)
導演/編劇/設計胡恩威的企圖不僅止於「中國失敗總記錄」,還要擴大視野觀照世界。交叉運用文字與旁白,精確指明中港台世界大事與1587年的時空距離,勾勒出跳躍三四百年的歷史座標,聲聲入耳,千絲萬縷的歷史糾結撞擊著觀眾複雜的心思。(黃香)
真正的革命者都有一顆溫暖的心;真正的喜劇家都有一副熱心腸。冷伯紀蔚然的心猶然熱,即便他不斷用連珠砲的對話以及乖張的人物讓觀眾狂笑,對現實尖銳的批判與嘲諷背後,深藏著其人為文以載道的初心。(黃香)
《南柯夢》導演王嘉明從善如流,在只刪節不改寫文本的前提下,加上崑曲繁複的表演程式與嚴密的舞台規範,導演只能自重重限制中尋找自由,將特別能夠展現當代劇場精神的場面調度與舞台設計揉合融入崑曲藝術。(黃香)
小伙子被拔了蛀牙疼痛難當,一路哀號著環繞整個觀眾席跑了一圈,身體的痛和心裡的苦都凝結在他/她尖細的喊叫聲中,觀眾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吶喊由近而遠再由遠而近,讓人有些焦躁不安,而不安正是激發反思的良方。這是李劭婕所飾演的眾多角色之一,她的肢體收放自如,聲音變化層次微妙,是全劇表現最為突出的演員。(黃香)
水磨的演繹比起大陸職業劇團毫不遜色,即便青年演員唱念並不特別出色,但是動作的接續扎實嚴密,情感的對應滴水不漏,尤其是飾演蔡伯喈的陳彬,略顯單薄的身形卻承載如此厚實的情感,每個聲音、表情、動作,彷彿用生命氣力哀嘆風樹之悲:「生不能事,死不能葬,葬不能祭,這三不孝逆天罪大」。(黃香)
改編者依循戲曲「溫柔敦厚」的通俗慣性,或許有不得不然的難處,然而當權謀機心只被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原劇中饒富諷刺意味、對比張力的教化之言,就變成幾近說教的樣板文章。公爵此一靈魂人物的正面化、單一化,大大削弱了原文中正邪交戰、政治權謀的複雜辯證。(黃香)
形式、內容、表演三合一的徹底通俗化,出於導演自覺的選擇——以通俗喜劇「趣味展現契訶夫筆下看似平淡乏味的那些角色人物,他們內心澎湃潮湧的慾望、癡念、憤懣。」這把霹靂火在三段戲中燃情熾燄,火熱灼人。(黃香)
經由猿猴馴化為人的變形過程這樣的諷喻,深刻理解了人類遠離自然、自命不凡的宿命——行禮如儀的機械式生命。從更深一層的殖民史觀來看,《卡夫卡的猴子》是一則寓言,以陰鬱、冷調的黑色幽默暗喻上個世紀初強權殖民、奴役壓制的慘烈實境。(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