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虗轉》亦頗有相類似的況味,臺灣各種說唱戲曲的曲調風格,在許淑慧的手中被揉捏成某種具前述劇種風韻,卻不等同其中任何一者的全新曲風,讓觀者有著「親切但陌生」的聽覺感受。令人驚奇的是,南北管、落地掃等各種不同的樂種被攪散之後,以戲曲的邏輯串接起來,竟會如此的勻稱合度而毫不違和。(蔡孟凱)
《虗轉》亦頗有相類似的況味,臺灣各種說唱戲曲的曲調風格,在許淑慧的手中被揉捏成某種具前述劇種風韻,卻不等同其中任何一者的全新曲風,讓觀者有著「親切但陌生」的聽覺感受。令人驚奇的是,南北管、落地掃等各種不同的樂種被攪散之後,以戲曲的邏輯串接起來,竟會如此的勻稱合度而毫不違和。(蔡孟凱)
「刪減片段後的《孽子》,還會是《孽子》嗎?」這個問題始終縈繞腦中。單以美學的角度來看這場大戲,無論是舞台、燈光或是肢體場面的編排,都足以深深震撼人心、美得令人窒息;但若回歸到整體整合而論,筆者認為編導過於用力地緊握,反而呈現出反效果。(黃婷容)
全劇到了結尾仍是一場迷霧,是誰的夢囈?誰的呢喃?施如芳並沒有給這團迷霧明確的答案,題為「迷霧漸散」,在那段模糊不清的歷史過後,臺灣人的命運仍在一場迷霧中,散不去的是深深的惆悵與無力感。(林立雄)
為何要跨界?為何要引進多媒體?為何要用新的形式實驗?是為了讓多元迸發出更多可能嗎?會不會反而顯得侷促、貧乏?「為什麼」之後在思考「如何做」,更是傳統劇場在思考過去、現在與未來不得不迴避的問題。(程皖瑄)
只有卸下一切偽裝矯飾,完全展露內心情感,方能凝煉出雋永詞章。因此,做為後主「觀察家」的曹仙人最後道出「如果揮淚對的不是宮娥,李煜就不是李煜了」,還原李後主身為詞人與文學家的「歷史定位」。(張耀軒)
透過劇作家與所謂戲劇精靈的對談,帶出《巾幗.華麗緣》其中一個主題,也就是「女人」在歷史或戲劇裡的困境。只是,瞬間切換中國、特洛伊、日本的例子,卻又無法深入潛進女人的心理素描。(吳岳霖)
這是一齣「反寫」的劇作:巾幗不再英雄,華麗盡是蒼涼,一甲子危命立身,最終鎸刻於「惘惘威脅」之中,如此反寫,糅韌力道讓人一時心眼模糊,分不清是生之無奈,還是未來預言?(紀慧玲)
權力、情愛,一切恍若夢幻泡影。導演戴君芳、舞台設計王世信似要強調這一點:傾斜地板強化鏡像效果,人影映照交疊於上,開場曹丕長坐撫琴回首過往一景就隱含鏡花水月的意象。賴德和的音樂設計氣象萬千。若要挑剔,我只能說意象太美但太多太滿,若能稍做割捨,應會更乾淨有餘韻。編劇施如芳多年未與唐美雲合作,這次一出手,往「情」字著墨,又探「文」之不朽,兩人的組合令人懷念。(謝筱玫)
崑曲與歌仔戲的合作,於此處不妨看成是一種良性的劇種融合:崑曲在鬧場中的乏力,毋寧視為一次大度的「下放」;歌仔戲則以迅速精緻化的努力,發揮了一個年輕的民間劇種所可能蘊含的最大潛能。二者動靜相宜,以至於中間加入了一段精彩的編腔融合,都不能不算是一次值得書寫的因緣際會! (楊純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