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人不寒而慓的是,除了怒罵或譴責,語言更沈實的重量來自嚅囁的發聲,劇中幾句「我想要被生下來」,或輕睨著說「好啦我們去日本啦」,或分吃一碗麵的吞嚥聲,正是這些弱者的聲音,形狀了高壓社會下受壓迫者僅存的對抗,吶喊如游絲,卻真實無比。(紀慧玲)
令人不寒而慓的是,除了怒罵或譴責,語言更沈實的重量來自嚅囁的發聲,劇中幾句「我想要被生下來」,或輕睨著說「好啦我們去日本啦」,或分吃一碗麵的吞嚥聲,正是這些弱者的聲音,形狀了高壓社會下受壓迫者僅存的對抗,吶喊如游絲,卻真實無比。(紀慧玲)
《多話劇》不算話劇,而是一座聲音裝置。其「話」貌似對話,實則為一堆資訊剪貼:蜜糖吐司、黃色小鴨、動物園明星、流行歌曲的曲目和歌手名字…。這些雞零狗碎的資訊造成我們日常生活中無盡地「淺層耗散」(援引製作人張又升語)的資訊,不知為何我們走進劇場再集中消費一次「淺層耗散」。(林乃文)
此劇應是關於「無鏡像之自我如何可能」或「擺脫鏡像的自我狀態為何」的作品。毯、鏡、水和走位拒絕了我們習慣的「表演─觀看」鏡像關係。這確實是「給演員的成年儀式」:學會內觀,不倚靠外在物。(張又升)
或許這就是劇場最原始的魅力,感官、身體,它不要人過多的思考,要直接的感覺。在兩人關係中回到最質樸的相處,還文明嗎?其實什麼都掩蓋不住。(方姿懿)
演員的簡單動作,日常動作,只是節奏和質地偏離一點點,連貫和斷裂的地方偏離一點點,整個行動異常令人瞠目,感官戰慄地驚醒過來。當我們習慣了「偏差值」之後,便開始敏感到所謂「正常」世界的荒謬……。(林乃文)
此劇就如同導演王墨林的言論風格,直接了當,不矯情做作。或許這場戲的重點,不在於戰爭,對立與暴力壓迫,而是帶著愛,去關心我們的生活環境,甚至是整個地球村的居民。(陳榮鈞)
這個劇場形象與鄭志忠的日常形象是重疊的:多年來他不間斷做他的靜默行動抗議,後來週復一週地前往信義路上的美國在台協會門口舉牌發傳單站樁。他體量很小,長得也不強勢,唯有倔強的神情說明他的強度。(林乃文)
《天倫夢覺》從中展現的台灣小劇場珍貴的印痕,不在於有別主流劇場以清晰的語言不斷陳述解釋現實的美學,而在於以高度凝練的身體,展現與權力對峙中無法化約的複雜關係,不斷深究的頑抗精神。(鴻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