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與傳統共構古今《古今中外》
5月
10
2016
古今中外(爵代舞蹈劇場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1253次瀏覽
傅承蕙(文字工作者)

尋找光之路,回歸於虹霞,以大量燈光效果,詮釋在尋找的路途上,躲在黑暗背後的是什麼呢?在面前的那人又是誰呢?相似的臉龐,相同的動作、肢體的糾纏,妒忌著雙方的一切。

爵代舞蹈劇場2016年的年度製作,為觀眾帶來了全新的舞蹈語彙,以找尋為題,結合濃厚中國風與現代爵士舞蹈,使用舊時紅燈籠、蓮花燈、水袖及現代的LED雷射光、絢麗鏡球,帶領觀眾穿梭古今,找尋自身的價值與意義,找尋失去的童心,找尋最真的快樂與感動。演出分為四段:尋找、迷失、吶喊、回歸。

〈尋找〉黑暗中女舞者一人提著燈籠找尋著,隨後跟著的黑暗一步一步地靠近,亦步亦趨、若即若離,始終躲藏於黑暗中,卻又追尋著溫暖火光。黑暗中的是另一位女舞者,拿著LED燈快速旋轉,照亮黑暗,搜尋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事物,一瞬間兩人相遇了,一步一步靠近對方,各自詳端彼此的容貌、穿著,好奇地觸碰雙方的臉龐、衣服,像是妒忌著雙方所擁有的一切,開始肢體的拉扯、碰撞,最終回歸於和平。對於彼此而言,也許只是匆匆的過客,只是在漫長人生中發生的小小插曲。

〈迷失〉孩童純真的跳躍,以純真的眼光觀看著,傘之精靈的嬉戲,表面上和平相處,暗地波濤洶湧,跟隨著舞獅迷失其中,假扮著舞獅的身體,就此迷失了方向。孩童的專一、無視,提醒了單純的快樂及我們早已遺忘的夢想與初衷,期盼回歸當初的感動與純真,遠離唯利是圖、污濁的社會,將壓抑在心中已久的不愉快釋放出來,嘗試著換位思考,或許會有不同的思考方向與不同的感受,試著體諒他人、具備同理心,期望自己的小小的舉動可以讓這個社會可以更美好。

〈吶喊〉兩人再度在黑暗中相遇,一閃而逝。成年後的吶喊與掙扎,面無表情,身不由己,有別於童年時那般無憂無慮,社會框架了我們,就如同把我們關在小箱子裡,無法任意伸展,不能特立獨行,社會化的我們,無法再像孩提時隨心所欲,荒誕的事只能在心裡評論,無理的被規矩束縛。在擁擠的人潮中迷失方向,不免俗的在社會中墮落下去,載浮載沉,在艱困中求生存,並非身居要職,儘管不能輕易地撼動世界,只求不愧對自己,努力的生活著。

蓮火在黑暗之中推移,如同隨著水流飄動的蓮燈,看似漫無目的地移動,一盞盞的明燈默默引領著我們,卻引領獅頭找到了身體,終於合而為一。隨後在黑暗中四射的鐳射光,張牙舞爪著,舞者在黑暗中獨舞,操縱著鐳射光,科技與舞蹈的結合,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視覺饗宴,帶給觀眾全新的表演方式。

〈回歸〉舞者提著燈籠,旋轉挪移,慶祝著這一切。如同廟會裡那些高掛在天空中的燈籠,隨風飄逸,充滿歡樂的節慶,熱鬧無比。漫漫水袖中,旋轉奔放,訴說著昔日至今的一切,光榮盛世,寫下一頁新的篇章。

點燈,熄燈,緣起緣滅。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卻在燈火闌珊處。

《古今中外》

演出|爵代舞蹈劇場
時間|2016/04/16 19:30
地點|國家劇院實驗劇場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崩世光景》反而暴露出更深層的矛盾:當編舞者選擇以性化的動作語彙、親密的身體衝突、搖擺與撞擊來談論失序、末日與青春憤怒時,芭蕾及其變形卻被退置為間歇性的裝飾性畫面,淪為某種錦上添花的象徵。
12月
23
2025
作品選擇在衛武營西區卸貨碼頭這個具高度「層級化」潛力的特定場域表演,卻迴避劇場空間本身的階級性;在本可利用空間層次顯化權力的地方,觀眾卻只看見天花板的最高水平與地板的最低水平之間的單一對位。如此扁平的權力呈現,不禁令人疑惑:這場跨文化和跨領域的共同創作究竟想在權力與勞動的關係上開啟什麼樣的共識?
12月
17
2025
將創傷轉化為藝術,核心不在於「重現災難」,而在於「昇華」與「儀式性的修復」——將難以承受的痛苦轉化為可供共享的表達,並透過集體見證使孤絕的個體經驗進入可供承載的文化空間。莊國鑫透過舞蹈,正是進行這樣一場靈魂的自我與集體修復。
12月
17
2025
因此,賴翠霜將「美」與「權力/宰制」緊密連結,以身體競逐與形塑展現權力的不公。但無論美被視為殘害或階級的彰顯,美麗從來不只是身體被改造的結果,也不僅止於權力本身。
12月
11
2025
《qaqay》所採用的敘事節奏:啟動(潛沈)→積聚與展開(高技巧)→歸返與和解(愉悅)的表現形式,延續了多數傳統儀式的能量循環邏輯。而舞作目前明顯將重心置於:如何把流動的、口傳的身體知識轉化為可記錄、可累積的「腳譜」系統。
12月
10
2025
這種「在場/缺席」的辯證,正是妖怪身體的策略。松本奈奈子讓身體在多重敘事的重量下擠壓變形,將那些試圖定義她的聲音與目光,轉譯為驅動身體的燃料。像狸貓那樣,在被凝視與被敘述的縫隙中偽裝、變形,將壓迫逆轉為武器。
12月
09
2025
每一個清晰而果斷的抉擇都讓人看見意圖,同時也讓人看見意圖之間未被言說的灰色地帶。而這個灰色地帶正是即興演出的獨特之處——因為演者在同時成為觀者,正在經歷那個無法預先掌握的當下。
12月
05
2025
於是在這些「被提出」與「被理解」的交錯中,觀演雙方陷入一種理解的陷阱:意義被不斷提出,我們被迫理解,卻始終只能在意義的表層上抓取意義本身。
12月
03
2025
導演是否在此拋出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是「擁有選擇的自由」?還是「社會的期待引導至預設軌道」?當少女最終光著腳穿上洋裝與高跟踢踏鞋,她不再只是「少女」,而是被形塑、也試圖自我形塑的「女人」。
12月
01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