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我們每一個臺灣人都有可能形成的模樣,甚至確實是我們的部份模樣,在我們每個人的多元宇宙裡,我們都有可能成為阿文。(吳依屏)
他是我們每一個臺灣人都有可能形成的模樣,甚至確實是我們的部份模樣,在我們每個人的多元宇宙裡,我們都有可能成為阿文。(吳依屏)
在援引古文經典上,並非僅以其為劇本基底,而是以文本與形式上的互文為呈現方式,使所有元素融合,並使戲劇與情感上的效果餘韻綿延。(曾冠菱)
此時他醒悟了,卻並沒有像唐吉軻德因此抑鬱而終,而是在現實生活中,帶著內心對布袋戲的熱切,進行最後一次的反抗。(王浩東)
同志與白色恐怖,乍看關聯稀微,然確實有些相互投射的空間,這也是本劇精妙、驚喜與深刻之處。同志此一設定,牽引出對自我探索與認同的「我是誰?」大哉問之外,更將焦距拉遠到臺灣的身分與認同,借此喻彼。
在邱安忱的筆下的人物,展現強烈的慾望使得每個人的行動線相當明確、透明,利用多種自由權利側擊回應白色恐怖與人權迫害時代的壓迫體制。不僅如此,當身為中年傳統男子意外發現了自己的父親和兒子皆是「酷兒」時,他反而從一名「受難者」轉為扮演「加害者」,突如其來的驚嚇和挫敗感令阿文開始正視與自己不同的臉孔,的確是為「苦難之外」的經歷開展新的敘事路徑可能。(簡韋樵)
《馬鞍山》劇情雖緩,但場次簡明,不拖泥帶水,幾個站頭(表演精華段落)如行舟、鍾子期論琴、馬鞍山賢士村尋友、祭墓碎琴,都精緻美好,一來聆聽北部傳統布袋戲特有口白韻味與訓練漢文讀音聽力,再來驚訝「琴論」竟如科舉古文深奧難懂但唸得出,也不乏絕妙好辭,⋯⋯。(紀慧玲)
《天諭之徒》雖然以「天命」做為命題,但敘事當中,卻無不呈現出人為的操作與選擇,除是反諷天命的不可違逆外、更諭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所選擇的——無論是選擇走上沒人走過的路、或是選擇走下人生的戲台皆是。此種詮釋角度,也是長義閣對朱一貴故事的再次翻新,從而闡釋「命由己造」的意涵。(蘇恆毅)
家族史的敘事太貼近歷史(尤其是爭政權遞嬗史)的軌跡脈絡,讓劇團命脈的存活變成了歷史倖存者的證言(清兵破城後連砍人頭的場面調度疊加尤其強化這樣的感受),如果可以開挖一些劇團家族史裡,看起來沒有勾連歷史大是大非,但卻牽動常民吃穿用度的酸甜軼事,以此映照新編演義裡甘草人物的眾生百態,整齣戲的結構才會更平衡,在歷史的公與私之間,非常暴力與尋常苟活之間,如何找到適當的分配比例,家族演義才不會變成歷史演義的註腳。(許仁豪)
長義閣掌中劇團不斷地打開自己的界限,甚至連自己私密的家族史,也成為創作的題材方向,著實令筆者佩服於他們的創作企圖。坐在劇場空間的筆者,見著他們突破自己的演出底線,在台上展現青澀演出技巧,其目的單純是為了吸引更多人理解布袋戲可以呈現的趣味。筆者不禁思考,究竟是劇場的各項技術,打開布袋戲從業人員對布袋戲的想像?還是身為觀眾的我們,已經喪失藉由操偶師展現戲偶的靈巧動作,讓觀眾產生觀戲的恣意想像能力?(劉祐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