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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假村的監看者檢討原住民,漢人檢討原住民、不滿監看者,原住民檢討自己、檢討政府,每個人都站在自己的位置思考,各種權力交織卻不被意識,他們形成了某種對泰雅精神最殘忍的「共識」,之於「文創劇場」這個荒謬至極的載體,之於「生活還是要過下去」,消逝的文化本質很難回來,著實發人深省。
5月
14
2024
或許,正如導演徐堰鈴說的,「這齣劇用幽默與溫柔,道出台灣原民日常生活困境」,而劇中吐露的一段心聲幾乎可視為劇作要旨,「原住民的問題,你不用笑話的方式講,平地人不會聽」,這就不難理解整齣戲劇運用華語干預、擬仿的方式,形成某種型態的殖民學舌(colonial mimicry),用來迫使主流社會正視弱勢族裔的手段。
4月
25
2024
當卡車駛離、舞台淨空,劇場中迴盪著哈勇的族語歌聲,劇場的時空彷彿被逆轉。觀眾進場的時候明明有滿台的「彩虹灣原住民文化村」,此刻卻空無一物。剛剛經歷兩個小時的泰雅文化真的存在嗎?劇場的戲劇時空是魔幻的,倒裝台讓觀眾時空也變得相當魔幻。此刻即將謝幕,也好像戲才正要開始。
4月
26
2023
究竟為何,編劇會寫出如此關乎「原漢衝突、社會結構問題」的劇本後,擔綱那位集荒謬、尷尬、論文悲劇於一身的「漢族」女角?同時,這位漢族女研究生還不經意和台灣文學資深學者撞名;藉此角色與劇情安排,編導意圖展開怎樣的社會批判?同時,在以戲劇的力量施展批判之餘,與過往及當前的台灣文學、文化、教育等學術語境,是否展開有前瞻性的對話?
4月
24
2023
關於裝置、聲音與真實物件的三段配置,它框限或是劃分故事中的文創劇場,與演出時的舞台劇場,甚至將想像外擴至真實世界。生態園區的空間諧擬,進階地再次以人物戲仿,虛與偽的相掩裡創造短暫的真實;角色透過自我的解嘲將生命的困境消解,但卻無力阻擋單向性話語的攻勢,造成溝通之困頓與理解的闕如;真實議題的沉重,可以經由舞台轉化為輕盈,截至曲終人散前,或許我們已經習得從主體置換為他者的觀點。
4月
24
2023
一隻蛇,完結這齣兩小時的戲:Sayun Nomin(游以德)飾演漢族女研究生,來到「彩虹灣原住民文化村」園區,受蛇驚嚇,一陣慌亂,失手摔毀存有田調資料的筆電。以這個災難為敘事收尾是本齣戲所有諷諭當中之最,應驗了戲裏曾提到「若有蛇出現,往往是祖靈有話要說」,要說什麼?嘲諷台灣近年來的原民熱,特別是學院論述或知識生產的文化掠奪,對此,我們必須給予終結,正如毀掉筆電與田調——至於消費原住民文化,在土地或經濟上對其生命權益的壓迫與剝削,那就更不用說了。
4月
21
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