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東西,互不協調《三太子,哪吒》
4月
13
2012
三太子,哪吒(高雄春天藝術節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1442次瀏覽
梁瑞榮

帶著一份新鮮的心情,踏入全新的高雄大東文化藝術中心演藝廳,觀賞高雄城市芭蕾舞團12年沉澱後重新製作的四幕芭蕾舞劇《三太子,哪吒》,期待在西方的芭蕾與東方的國劇結合下,將擦出甚麼樣的火花?

幕啟,首先亮相的是高市國樂團緩緩奏出舞劇的序幕,舞台正中央一個大大的球體被飾演李靖的舞者持劍作勢剖開,蹦出一位小舞者(小哪吒),從容而努力的舞動著。對一位七歲孩子獨撐序舞且不慌不忙認真的完成該做的動作,雖然令人憶起每年舉辦的「民族舞蹈比賽」場景,但她的表現令人喝采。

第一幕<海邊練武>一群芭蕾舞者身著藍白舞衣與水袖,象徵海浪飛舞在大海中。片刻後,少年哪吒出現當中,舞出俐落出色的武功身段,贏得滿堂采;接著劇情的發展,哪吒帶領一群小舞者列隊練起單調的武功基本動作。因此,驚動龍王派遣龍王子與蝦兵蟹將們,使出國劇基本功翻、滾、蹦、跳捉拿眾男女童,然而龍王子在打鬥中不慎被哪吒所殺。

第二幕<水淹陳塘關>龍王施法,水漫陳塘關,村民們在藍色的布海中載浮載沉,掙扎舞動,危在旦夕,哪吒為不連累村民,最終因自闖其禍而自刎身亡。可惜場面單薄不夠浪漫。

第三幕<哪吒蓮花洞再生>蓮花仙子、荷葉童子各自舞出一段群舞,交代劇情的發展,為哪吒的再生鋪陳。隨後重生後的哪吒現身當中,武功高強,技藝壓群;她自信的眼神與高難度的武功動作,舞來氣勢磅礡。

第四幕<大鬧水晶宮>宮中的芭蕾女伶手持彩帶、長飄扇,舞著各種海底生物的身段,悠游自在。可惜不夠熟練,難於表達角色的意境。接著,哪吒闖入宮中與全副武裝的國劇好手飾演的龜公與蝦兵蟹將在節奏緊湊的武打對決中難分難解,默契十足,其中出現一段蝦兵蟹將的四人舞,跳出《天鵝湖》裡的經典小品「四小天鵝」的影子,有些突兀。最後,仙鶴與太乙真人的出現,化解了哪吒與龍王間的恩怨,在沒有鋪陳也沒有互動下,一個動作就完成和解,接著和平收場,眾人歡樂謝幕,幕落!

整齣舞劇編排手法平鋪直述,演員與舞者似乎跟著劇本一句話一個動作平淡又白話的說著故事;敘述哪吒出生後的事跡,劇中主軸由三位主角分別飾演哪吒童年、少年與再生後的三個階段,多以武功動作為主,缺少角色詮釋,在武功與舞蹈間尚難拿捏得宜。至於其他芭蕾舞者與國劇演員更是壁壘分明互不相干,可見兩位編舞者並未充分溝通,從動作、服裝到角色扮演,似乎沒有整體規劃與設計,最終拼湊出中西不協調的畫面。讓我帶著一臉的疑惑和遺憾離去

《三太子,哪吒》

演出|高雄城市芭蕾舞團
時間|2012/04/04 19:30
地點|高雄市大東文化藝術中心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這樣的處理,不僅是單純接納身體的差異,更將其轉化為對身體能動領域的積極拓展,這種對身體內在疆域的拓展,在舞台上找到其結構性的對應——體現了個體在社會失衡機制中的實踐。
10月
15
2025
何曉玫的《林投姐》無疑是對該鬼故事的重寫與新探,透過米堆,引領我們來到她魅惑的肉身,其幽玄宛若林投與花的綻放,浩瀚猶如海景到混沌宇宙的顯像。
10月
09
2025
換言之,編舞者將文本中的權力結構精準地轉譯為舞台語彙,卻忽略了權力關係本身並非全然靜止不變。這樣的缺席,使作品錯失了叩問的契機,讓觀眾只能被迫面對「等待的僵局」——在已知的等待中,繼續等待已知。
10月
09
2025
然而,當她以語言交代創作脈絡時,這段說明卻宛如劇透——因為即便沒有這段前言,每個段落早已如其標題般清晰可辨,作品更像一齣舞劇,有著明確的文本依循。這種安排雖保證了可讀性,卻也相對削弱了舞蹈本身「身體說話」的空間。
10月
07
2025
作品最終將民主的疑問落在「能動性」之上,創作者疾速地追尋民主的核心議題時,或許更該將關照轉向:「什麼才是民主的速度?」反思如何將舞者的障礙性轉化為主體性的力量,而非只停留在被動的「被包容」位置。
9月
30
2025
《及烏樂園》並非將街舞改造成劇場,反倒透過劇場語境讓街舞回到其初衷:作為一種身體之間的協商與生成。
9月
30
2025
田孝慈的感受、思考、情緒、動作,連貫成一篇非常有邏輯的四十分鐘舞作。《好像不可以》或許正是他運用體感認知創作方法,證明感性就是理性的作品。
9月
23
2025
透過「旅人」這個共同標籤,黃承瑩與林氏好兩者或許可以類比。疫情世代固然舉步維艱,但相對當年暴風眼不斷轉移的戰火頻仍,其中歷史的重量差卻清晰可見,甚至顯得有些牽強。
9月
17
2025
四支舞碼循序呈現了一個探索軌跡:從〈撩痕〉的聲音沙洲、〈錯/弱〉的觀看裂縫、〈仍在〉的日常重量,到〈隨从變〉的共在身體,構築從個體經驗到集體生成、從時間感知到主體消解的探索。
9月
12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