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林家均(國立臺灣藝術大學舞蹈學系碩士班學生)
佛朗明哥舞蹈起源於,深具天賦的吉普賽人,將佛朗明哥加上舞蹈,形成獨特的「舞唱」藝術,在當時佛朗明哥一直是吉普賽人貧民生活的一部份,但由於宗教、文化的歧異,異教徒受到統治者的驅逐,不願離去他們故鄉的則遭受燒殺掠劫,因而在困頓的環境下,使其迴盪出一種細緻的哀怨,又怒喝著不平的抗議,日後也為了必須時刻逃避暴政的搜捕,逐漸形成了可以隨時即興演奏,並可隨時停止的音樂。
上半場以四首傳統的佛朗明哥舞蹈組成,搭配現場音樂演奏,將獨特的舞唱藝術轉換為現場,吉他手進行歌曲彈奏、歌手進行歌曲演唱,舞者們負責將音樂律動、情感深度,透過肢體的張力,以及情緒的轉變,同時配上微昏暗的燈光,因而將筆者的目光帶入,頓時移動至西班牙異國風情中。上半場的最後一首壓軸,異鄉人,使用Farruca佛朗明哥經典曲式,由編舞家賀連華獨舞上陣,此時觀眾目光皆凝視在舞台正中央,舞者將作品充滿豐富的情感投射,人生中所有的歷練與差異,藉由音樂和舞蹈的傳遞下,在不一樣之中尋求一個平等之地。
孤挺花(精靈幻舞舞團提供/攝影李毓琪 Yu-Chi Li)
《孤挺花》,在日本地區又稱為彼岸花,起源於南美洲的熱帶地區,其花語則象徵為「熱情、愛情和希望」,其亮麗的花色常用來表達熱烈的情感,無論是在戀愛中還是在日常生活中,皆代表著自信、虛榮以及驕傲,同時在不同地區文化中,西方則象徵吉祥與幸福;東方賦予其高貴與繁榮的精神內涵。
下半場為全新創作舞劇,序曲的落雨聲由音樂家阮丹青進行改編;舞者穿著黑色跟鞋以及長裙,不時的甩動裙擺,一圈圈像是花瓣般,生動活潑的飄落和轉動。首席舞者—薛喻鮮,將其身為孫女和女兒的兩種身分拋至腦後,轉換角色為故事中的「母親」,同時詮釋出臺灣眾多母親們的韌性和溫和,將深入故事的情感表達投射至舞蹈肢體動作,與觀眾敘述故事般,充滿生命力的氣息。在舞作靈魂人物—賀莊枝女士的出場時,周圍的一切彷彿時空靜止般,與孫女共同踏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向舞台的斜對角,賀莊枝女士的雙手緊推的輪椅,就像是已去當天使的靈魂伴侶,在如此重要的時刻,選擇攜手度過和陪伴,那一刻感受到編舞家賀連華老師所說的,「母親是她最珍貴的禮物」。
孤挺花(精靈幻舞舞團提供/攝影李毓琪 Yu-Chi Li)
編舞家賀連華以《孤挺花》代表臺灣女性的溫柔與堅強,將母親—賀莊枝女士作為核心人物靈感,描述在平凡之下卻能擁有無止盡的愛,厚實且堅強的付出,看見母親與女兒間的情懷,無私的將愛奉獻於家庭。舞作的最後使用從上落下的白色孤挺花,則代表著純潔和希望,筆者認為更是將親情展露無遺,道出血濃於水的特別情懷。
國內鮮少以佛朗明哥為主的作品,多年來持續推動與舞蹈相關,訓練舞者們有著深入的情感表達,此次作品以女性作為靈魂主題,透過舞蹈肢體作為作品的傳遞,將人物的真實故事進行改編,描寫出「孤挺花」的韌性,充滿溫柔和親情的溫暖。
《孤挺花》
演出|精靈幻舞舞團
時間|2024/12/28 19:30
地點|臺灣大學藝文中心遊心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