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翁經典的唱弄翻作《莎翁的情書》
11月
21
2012
莎翁的情書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356次瀏覽
杜思慧

四個主修莎士比亞文學的研究生,畢業後展開各自的生活:崇拜浪漫愛情的Julia總是碰到用情不專的Romeo、扮成同志助理卻愛上女明星的Cesar向《第十二夜》的例子借鏡告白,卻在表明自己的真實性向後遭拒、Patrick向友人吹噓自己的大男人主義,沒想到卻根本管不住新婚妻子、Helen想用《仲夏夜之夢》裡的愛情靈藥喚回丈夫的愛,卻發現靈藥其實是假的,更在事發後慘遭丈夫離婚。同學會再度聚首,四人不滿莎士比亞關於愛的語言太欺人,害他們畢了業面對真正的人生時,才感受到愛情的無奈…。他們吶喊著「You are a Liar, Shakespear!」,忽然四人手機同時響起,他們收到來自莎翁的簡訊,說明愛的道路本就不平坦,就像走在風雨裡,不然就濕身或轉身離開。在愛的挫折中再蛻變的四人,重新認識了自己,和愛情。

全劇將場景設在香港,四位演員全英語發音,作為一齣音樂劇小品,這齣戲結合莎翁幾齣經典名作和現代都市時空的導演手法相當穩當;從東西方面孔的演員組合中可一窺香港社會的多元化,而Patrick一首稱他凶悍太太為港女的RAP歌,似乎也暗示著現代香港女性的能幹和強勢。

然而四個段落的故事裡,似乎只有扮成同志助理的Cesar一段較有新意。Julia 和羅密歐段選擇用與原文相去不遠的文本,配在酒吧場景裡顯得突兀,而飾演Julia的女演員呼吸稍嫌紊亂,只有在唱歌時的表演比較確定,感覺沒衝出一條新路。Patrick和Helen的兩個段落也有類似的問題,雖然Helen段由一個莫名男子利用愛情的盲目設局賣藥的想法有趣,但戲劇表演和準備唱歌時的呼吸沒有合在一起,顯得以歌唱闡述心情時變得刻意,甚為可惜。末尾的「跋」用意明白,但一通來自莎翁的簡訊就忽然讓大家的心情有所轉折、再度充滿信心,感覺有點太輕易…。另外不得不說,翻譯字幕和戲對不太上,台詞其實有時候很簡單,但翻譯卻要用文言文,主辦單位實在應該要更挑剔一點的。

倒是要特別推薦駁二藝術特區的蓬萊倉庫劇場,走進有古蹟感的建築物裡看著小劇場演出,讓看戲心情變得好起來,看完戲和朋友走到香蕉碼頭隨意坐下,看著港邊大船、喝杯咖啡,才真正體會到高雄的港都特色。希望這個為「正港小劇展」特別搭建起來的劇場能永續經營下去,成為高雄的新興小劇場展演場地,而非曇花一現。

《莎翁的情書》

演出|香港Theatre Noir foundation Ltd.
時間|2012/11/1814:30
地點|高雄駁二藝術特區蓬萊倉庫B9棟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誠然,故事的熟悉感加上網路作梗的堆疊,讓觀者對演出內容多少還能掌握劇情所傳達的內涵,無論是回應先前的教育宣導或是反映當今的網路亂象,背後所蘊含的社會教化意味仍顯得相當濃厚,勸世的目的不難體會。但既是標榜「音樂劇」作品,則做為主要架構的音樂旋律、唱曲歌詞、肢體節奏,則必須面對最殘酷的演出考驗。細數曲目表中包含序曲、終曲及中間串聯等洋洋灑灑總共多達十五個曲目,音樂唱段的編創可說具足了滿滿的誠意。
3月
13
2024
從四季風土節氣發動的表演文本,進入了童年的回憶,收尾落在劇中主人翁有感成長敘事的疑惑與追求:「什麼樣的果子才是最好的果子?」「妳就是妳自己。」「我就是我自己?這樣就可以去冒險了嗎?」雖然,這樣的感悟,帶著正向的能量、溫暖的鼓勵,不過,前半場所展開的土地連結或家族回憶,予人期望更多的開展,到此戛然中斷,讓人若有所失。抑或是換個角度解讀,從家族淵源到個人成長,恰足以引動聯想人生的終極問題:我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我們是誰?因此,即使觀賞結束的時候,我們是無法知道真正答案的,一如生命的腳本總是無法預知未來禍福,必須自行邁開腳步前進,才能揭曉謎底吧。
3月
05
2024
導演的場面調度,展現對文本的極大尊重與自我節制,以簡潔的手法,讓演員的身體與聲音在幾乎空無一物(除了必要的桌椅和視覺焦點的紙捲),但有強烈設計感的劇場空間中,自然而平靜地流動,有效地發揮文字內涵的戲劇性與抒情性(lyricism),貼切呼應作品主題。自屋頂平滑地斜掛而下,位在舞台中心的特殊材質「泰維克」紙捲,雖是舞台視覺焦點,但並不會轉移或妨礙我們的觀看、聆聽,而更像是舞台上的第N個角色(文學作家、Bella的一夜情對象),與戲劇文本平行互文的其他文本(創意寫作課程指定閱讀),或者角色生命情境的隱喻(Bella自殺的嘗試),最終更成為角色個人生命的寄託:Bella的最後一段獨白,全場靜默無聲,以投影呈現在紙捲上,我們彷彿隨著她的引領,翻著書頁,讀著她為Christopher寫下的悼詞,沉靜地聆聽著她——或許還有我們自己——內在的聲音。
3月
04
2024
《乩身》以加倍誇飾的手法來觸及問題意識,討論民間信仰在當代潮流中的轉變:神明文創化、信仰科技化與信眾速食化。在民間傳統信仰中,乩身是跟神明有特別緣份的信徒,作為神明降世所附身的肉體,本來的責任是協助神明濟世救人。然而《乩身》的虎爺乩身沒有特殊體質,也沒有「坐禁」靈修,而是表層意義上的吉祥物般的存在。不只神明周邊可以文創化,地獄會是熱門旅遊景點,枉死城更可以是開party的好地方。
2月
09
2024
一個大哉問,如何逃出父權體制,及其婆系的代理人?求助於祭品的獨棟紙紮屋,這是已惘然的死後事,《鼠婆太》要凸顯的是快意人生的在世事,也就是甕養白蘿蔔為菜脯及其蛋。事實上,白蘿蔔屬十字花科,不是繖形科的紅蘿蔔,所以不叫white carrot,而叫radish,或可加上white,西方人依據它的日語「大根」俗稱為daikon——閩南語就是菜頭。但無論叫什麼,它就是塊莖類,是這齣奇幻劇的主要符號,而德勒茲著名的「塊莖」(rhizome)思想在此倒是很契合。「塊莖」是某種運作,是相反於樹狀或單一系譜的體系,一種跟域外產生連結或交遇(encounter)的思維,且總是保持差異,或回到差異自身,它有六個運作法則:連結(connection)、異質性(heterogeneity)、增多性(multiplicity)、不定意指的斷裂(asignifying rupture)、製圖術(cartography)以及「轉印法」(decalcomania)——也叫貼花轉印法。就像團名「末路小花」的命名很奇魅,德勒茲把貼花的decalcomania解釋為一種「塊莖」則是很妙用,他這麼講:
2月
09
2024
正如演出地點選擇編導許芃老家祖厝,是名副其實的沉浸式現地製作,故事也取材自大量的許家親族訪談。不過,《鼠婆太》卻非一齣許家家族興衰史(更沒有藉知名後代子孫牽連台灣近代史),而是從這個中壢過嶺的客家家族,傳遞個人(特別是女性)與親族之間的愛恨情仇。
2月
06
2024
故事從結束開始,梁山伯與祝英台化作蝴蝶雙雙飛去,留下來的馬文才要如何去面對這樣的局面?陳家聲工作室取材經典故事《梁祝》,拉出馬文才為主角向外開展,揉入當代語彙,透過喜劇手法投以存在主義的哲思。
1月
26
2024
在探討導演手法和故事精心佈局之前,必須提及「病人」這個角色中所植入的「亡靈」(phantom)。病人在童年喪母後長年與醫師的父母同住,在「契媽」的暴力、極端宗教信仰和精神壓迫下,塑造了「契媽」的亡靈。病人偶爾以國語表現亡靈的人格,以這樣的方式與醫師對話。
1月
19
2024
這種非寫實的營造反映在角色名字、場景設計與音樂燈光等,而本劇為了在地化,雖然刪掉了比較多涉及異地文化脈絡的描寫,導致文學性手法帶來的抽離感被淡化(諸如地名的諧音、白蘭琪的名字法文原意、愛倫坡的諧音雙關等台詞均被刪除),但也在其他地方,加深了非寫實元素的運用。
1月
11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