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就無礙?!《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
2月
25
2016
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大硯劇場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646次瀏覽
林貞言(臺灣藝術大學戲劇系表演藝術研究所)

過去,社會建立於一個男性被賦予了比女性更多特權的父權體系;如今,女性主義高漲,為了追求在不平等的本質上爭取平等,不論是受教育權、薪資平等、選舉權、代表權等等的議題之上,也著重在性別政治、權力關係與性意識當中。而這齣《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以男性觀點述說女性的行為導致男性行為上的各種反應,若讓女性主義者看到,會擦出什麼樣的「火花」?!

《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使用「現在-過去-現在」鏡框式的敘述架構,主角由台下走到台上以男性角度觀點訴說自己的故事,以此揭開了序幕。第一場兩個穿著相同衣服的女生,各自呈現等人的狀態,不禁使人聯想,這會不會是男主角的正牌女友與小三的「相見歡」?因著另一位男性的出現,解開了觀眾的疑惑;透過兩對情侶在舞台上,對照出男女朋友剛交往時的熱戀期與長期相處後進入磨合期的狀態,因為交往時間久了,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能成為吵架的理由跟藉口,此劇利用約會遲到這件事成為第一引爆點,不禁讓男主角回想起剛開始交往的時候……。

接著,時光回到七年前,男主角還是從未交過女朋友的大學生,為了交到女朋友,去找學長幫忙,透過學長傳授的「求愛九式-深藏不露、口蜜腹劍、蛛絲馬跡、不識泰山、非你莫屬、曙光乍現、霧裡看花、投石問路、背水一戰」,串起了前半場的戲。男主角使用學長的求愛九式的過程中,女主角的好友(身穿白衣)會幫女性發聲,而學長(身穿黑衣)則為男性發聲,如同人內心當中的天使與惡魔般,呈現一種對立狀態。

下半場又回到現實中,男主角為了解決問題,再次去找學長幫忙,學長也分析各種情況給他聽,因為男生總是不知道女生在想什麼,不哄女生,她生氣,哄了女生,她還是生氣,因此學長透過模擬事件發生來教育男主角,遇到狀況時該如何回答,並模擬出女生的反應,若選擇第一選項:誠實以對,會讓女生纏著自己問東問西問不停;退而求其次,第二選項:沉默以對,此舉會導致女生陷入自己的思考當中並不斷的猜測;第三選項:善意的謊言(如同裹了糖衣的毒藥),女生接受並更愛這樣的回答;結果,唯有選擇第三選項時,男生才可以全身而退,和平的結束這一回合。除了會心一笑之外,是否讓女性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傻子呢?

大硯劇團透過《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發現男女交往時,因雙方發生無法解決的問題後,女方提出分手,從男生角度探討兩性交往、相愛、相處、分手、獨立的過程,去看見男人在感情上想表達的部分,並期望能真實呈現時下男生對愛情的價值觀點。話雖如此,真的如同節目單上寫大部分30歲上下的男生們與30歲上下的女人們相比,這年紀的男人要努力賺錢買車買房,或是存錢創業工作,而女生們在這年紀卻是最美麗、最有自信、也有足夠資源去享樂?並不是所有女性都對於好男人的定義就是,有錢、有閒、有心,女性主義不是女性霸權,社會上高喊兩性平等,在某些傳統觀念裡是無法平等的,如同戲裡的男主角沒有穩定收入、沒有車、沒有房,可能沒有女人想要理他;或又說,會燒菜做家事的才是好男人,還有女生說,妳的男人有錢有房但沒有時間對你再好也是沒有用;無時無刻無不存在著「性別標籤」,然而,這標準的確都承襲著古老傳統所存留下來的道德觀,但是,那一定是對的嗎?如果不對,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看見。

最後,回歸到原點,想要女生愛,先要愛女生,是的。我們所追求的「兩性平等」不是一場遊戲、更不是戰爭,而是不論男性、女性,只要是「人」都需要愛。

《遊戲城市系列-愛女生》

演出|大硯劇場
時間|2016/02/21 14:30
地點|台北西門紅樓二樓劇場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坂本龍一為《TIME》寫作的主旋律(絃樂),其和聲結構呈現一種無前無後的靜態,亦呼應了「夢幻能」的時間結構:鬼魂的時間只有當下,沒有過去與未來。或許,這亦是坂本龍一在面臨人生將盡之際,領略到的在生與死之間的時間的樣貌。而物件聲響、環境噪音與電子聲響的疊加亦給予音樂含納宇宙無數異質聲響的時間感。
3月
28
2024
《TIME》中所有劇場元素,無論是整合的或破碎的影像、行走的或倒下的肉身、休止或連續的樂聲、平靜或波動的水液、漂浮與蒼勁的文字話語、觀眾的屏息或落淚等,每一個元素就如同互相層疊滲透的音符與音質,讓劇場觀眾對於時間的感知,在時而緊縮時而張弛的元素堆疊中, 在每一段的行走中延長或是縮短時間感知。
3月
28
2024
《TIME》作為坂本龍一晚期的劇場音樂作品,一方面運用笙獨特的音調塑造出空靈的意境,並結合高古史郎在視覺上的設計,使此地滯留於生死之間,笙音帶來生息,沉默隱含衰敗,田中泯的身姿恍如幽魂,步行於水鏡,攝影機記錄下老者的滄桑。觀眾凝視他,猶如凝視消亡。另一方面,當來自各地的照片遍布投影幕,又似乎能隱約窺知坂本龍一晚年對自然環境的思考,其故鄉所曾遭遇的天災人禍,或許都在這位一代大師生命中留下痕跡。
3月
28
2024
全劇接近尾聲時,被重重包圍的警調逼到牆角的角色們,突然打破第四面牆,邀請觀眾幫忙藏匿「贓物」,成為抗爭行動的共謀,台上(角色/演員)台下(觀眾/群眾)開始玩起「你丟我接」的同樂遊戲,氣氛熱烈。編導可能認為這樣的場景,可以代表藉劇場反諷現實、紓解焦慮、為民喉舌的功能,得到觀眾的認同,期待在博君一笑之後,能讓君深自反省。對我而言,仍不免有些疑慮:歡樂激情過後,終要回歸現實,劇場裡異想天開的瘋狂行動,是否真能轉變成面對現實的批判思考與理性抉擇,仍待驗證。
3月
28
2024
換言之,歷史難以被真正地再現,而報告劇的中性狀態(in-between)迫使群讀演員拉開與過往他者記憶的客觀距離,有自覺地以自身生活經驗棱鏡識別、折射劇中人物的生命狀態和理想主義實踐,從回溯當中逼視眼下社會所面臨的危機時刻,在啟示的瞬間將現實中一再丟失的希望重新贖回。
3月
25
2024
知識也是一種權力。對某些政權而言,知識可以是危險的,需要被管制;對某些人民而言,知識會讓自己身陷險境。人們可以藉由獲得知識來改變人生、改變社會;也可以藉由知識展現優越。不過對於看完《白兔紅兔》卻被迫閉嘴的觀眾而言,知識變得無用,在感受到「知情」所帶來的權力的同時,卻也無法藉由說出「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來彰顯特權。
3月
22
2024
誠然,故事的熟悉感加上網路作梗的堆疊,讓觀者對演出內容多少還能掌握劇情所傳達的內涵,無論是回應先前的教育宣導或是反映當今的網路亂象,背後所蘊含的社會教化意味仍顯得相當濃厚,勸世的目的不難體會。但既是標榜「音樂劇」作品,則做為主要架構的音樂旋律、唱曲歌詞、肢體節奏,則必須面對最殘酷的演出考驗。細數曲目表中包含序曲、終曲及中間串聯等洋洋灑灑總共多達十五個曲目,音樂唱段的編創可說具足了滿滿的誠意。
3月
13
2024
從四季風土節氣發動的表演文本,進入了童年的回憶,收尾落在劇中主人翁有感成長敘事的疑惑與追求:「什麼樣的果子才是最好的果子?」「妳就是妳自己。」「我就是我自己?這樣就可以去冒險了嗎?」雖然,這樣的感悟,帶著正向的能量、溫暖的鼓勵,不過,前半場所展開的土地連結或家族回憶,予人期望更多的開展,到此戛然中斷,讓人若有所失。抑或是換個角度解讀,從家族淵源到個人成長,恰足以引動聯想人生的終極問題:我們從哪裡來?往哪裡去?我們是誰?因此,即使觀賞結束的時候,我們是無法知道真正答案的,一如生命的腳本總是無法預知未來禍福,必須自行邁開腳步前進,才能揭曉謎底吧。
3月
05
2024
導演的場面調度,展現對文本的極大尊重與自我節制,以簡潔的手法,讓演員的身體與聲音在幾乎空無一物(除了必要的桌椅和視覺焦點的紙捲),但有強烈設計感的劇場空間中,自然而平靜地流動,有效地發揮文字內涵的戲劇性與抒情性(lyricism),貼切呼應作品主題。自屋頂平滑地斜掛而下,位在舞台中心的特殊材質「泰維克」紙捲,雖是舞台視覺焦點,但並不會轉移或妨礙我們的觀看、聆聽,而更像是舞台上的第N個角色(文學作家、Bella的一夜情對象),與戲劇文本平行互文的其他文本(創意寫作課程指定閱讀),或者角色生命情境的隱喻(Bella自殺的嘗試),最終更成為角色個人生命的寄託:Bella的最後一段獨白,全場靜默無聲,以投影呈現在紙捲上,我們彷彿隨著她的引領,翻著書頁,讀著她為Christopher寫下的悼詞,沉靜地聆聽著她——或許還有我們自己——內在的聲音。
3月
04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