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紙面的溫度《向左走,向右走》
3月
09
2015
向左走,向右走(人力飛行劇團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3137次瀏覽
胡予欣(臺灣藝術大學戲劇系表演藝術碩士班)

在那不確定的城市裡,或虛或實的車站,在不確定的終點站停靠的列車,透過夢想成為導演的K手中的DV鏡頭,出現在鏡框中的W(氣象小姐),遠處響起的雷聲,在雨天相遇的男女,點點傘下的你我他,隨著「機遇與命運之歌」一步步進入從紙上走入舞台的故事裡。翻譯的女人L與小提琴家R,向左向右的機遇,從最初短暫的相遇、一次次交錯而過、公園裡終於交叉相會而相戀、卻又在那樣的雨天遺憾失去連結、僅一牆之隔但誰也看不見誰的距離,直到最後做出相同決定離開現在的L與R終於再一次走到了交叉點,這一次誰也不會再抱著遺憾離開。

向左其實也向右,迂迴錯綜走過的路途,歷經千迴百轉還是會回到圓(原)點,在那最初的交點再一次開啟新的故事旅途。觀賞人力飛行劇團的《向左走向右走》幾米音樂劇可以感受到視覺、聽覺、感覺交疊的三重饗宴;自揭開序幕後即可感受到導演處理舞台上各個角色人物間精緻細膩的關係與畫面呈現,將幾米繪於紙上的故事:服裝、佈景、道具等一切周邊配置忠實還原至舞臺上,再加上幾米繪本的原圖投影營造出的氛圍恰到好處,一幕幕交待的清楚明確,讓觀者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自然而然的跟著劇情發展深入故事中。緊密相連結的戲與歌,由19首歌曲串聯劇情發展,在歌曲中說著故事,而故事中又帶著另一個故事;劇中的廢柴三人組,筆者認為其真面目實為「臭皮匠三劍客」,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三人在劇中彼此出主意、互相調侃,卻同時也互相支持著彼此;三人貫穿全場,時而進入「戲裡面」演繹著正在發生的故事,時而又悄然留出「戲外面」當起了主線劇情的旁白說書人,時兒詼諧有趣,時而嚴肅正經。

全劇不僅各個劇中角色們實力與表現是無庸置疑的,亦可明顯感覺到從硬體設備的處理細膩度甚至到換景的小黑人工作人員亦感覺融入舞台設置中。也因為細膩的處理,劇情表達的如此清楚明確,筆者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千萬不要因為好奇或著想先了解劇情而在演出前看導讀文章,因為懷抱著上半場的感動與好奇,詳細翻閱了劇情解析後,反而使得觀賞後半場劇情時稍微分心及喪失了某些隱密性,無論是情緒的起伏或者下一秒將發生的事情,會開始預先期待,急著尋找即將發生的人、事、物;進入《向左走向右走》的世界裡,只要放鬆心靈,任由自己隨性穿梭於幾米、歌曲、劇情角色所交織出那亦虛亦實的空間時間裡,專注感受即可。2015的《向左走向右走》幾米音樂劇,是一場細膩值得再三回味的演出,懷抱著希望,期待再相見。

《向左走,向右走》

演出|人力飛行劇團
時間|2015/02/06 19:30
地點|台北市城市舞台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如果說在劇場重現歷史情境,應要能凸顯劇場作為敘事途徑與形式的獨特性,那麼「女性角色」也是如此。如前所述,《國語課》大致疊合謝曼春與周足彼此之間的女女情愫,以及啟蒙/覺醒的抗爭關係,不過卻也未賦予這兩條關係線足夠鋪陳與連結,因而互相削弱。我們似乎無從得知這兩人為何對對方產生好感,又或者,這樣若有似無的親密關係,是否承受某種程度的社會壓力。
12月
18
2025
當曼春高唱反抗歌曲並昂首闊步迎向一片震撼紅光,演出以動人的視聽美學營造對革命先烈的致敬。但諷刺的是,之所以能在美學上被加冕為烈士,恰恰是因為曼春棄守政治理念、棄守她的組織。沒有組織的革命理念如何落地?敘事避而不談的,只能依賴最終壯烈的劇場調度做為美學與情感上的補償。
12月
18
2025
當劇場的敘事由地點和敘事者串聯,每一段歷史被切分散落在各場,敘事時間與現實時間不同步,而是不斷重新回溯與前進,似乎也同時讓時間的經緯缺乏清晰的理解路徑
12月
17
2025
《當亞斯遇見人魚》在當今許多以敘述障礙特質為主軸的文本中,藉由大眾化的音樂包裝,使得本作不侷限於「障礙展演」,更廣泛的討論了人性面對自身差異、生命失落時自然產生的情緒。
12月
17
2025
正因為如此的劇情安排,讓整齣劇有喜有悲卻不脫離白色恐怖時期的主題,使得觀眾時而笑時而哭,反覆在情緒中做轉換,不因為議題本質的關係而限制整體劇情氛圍的營造。
12月
10
2025
正因橫跨十年的時間距離,使這次重演成為一次帶有回溯與再感受性質的觀看經驗。從戶外野臺轉進劇院鏡框,《釧兒》所面臨的,已不只是形式更新的問題,而是如何在被收束的場域中,重新喚回原本屬於角色間的情感動能。
12月
10
2025
貓仔反對藝術淪為政治宣傳,但有趣的是,《父親母親》本身即是一部以「尋父=認同=自由」為軸心、服務於特定進步價值的作品。其與米粉所反對的政治宣傳,差別在於前者服務於威權,而後者服務於當代體制肯認的進步價值。
12月
09
2025
四位表演者以自身為起點,卻不斷透過身體向觀眾說明:台上的身體永遠不是單獨存在的。它由觀看、記憶、他者、文本、甚至自我凝視所共同牽引;在觀演之間的注視折衝裡,在表演者與自身的內部凝望中,一種不斷增殖的身體於是被生成。
12月
06
2025
那麼,《月海書》不只是特定個人對於說故事的執著,對戲偶意象或不插電聲響的欲求,更是在沒有確切語言結構與意義框架可供遵循的物件劇場裡,如何憑藉各種質地的聲音想像挖掘和感受故事的努力。
12月
03
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