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顏色《新秩序藍色星期一》
6月
05
2018
新秩序藍色星期一(曼丁身體劇場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1043次瀏覽
郭佳燕(國立臺灣藝術大學舞蹈系研究生)

「藍色星期一」,從字面你會想到什麼?藍色:憂鬱的;星期一;每週上班的第一天。Blue Monday,是吧?

走進劇場,那迷幻的音樂從聽覺感受聲音環繞著觀眾,直到演出即將開始。燈漸亮,在黑盒子裡凝聚了一股憂鬱的氛圍,表演者藉由肢體傳達出每個個體選擇以不同心情與情緒踏上「藍色星期一」,整場作品的核心就此進入。

表演者從舞蹈元素出發,在身體的控制上,循序漸進加強力量的變化,亦或是以悸動之肢體語言來表達速度發展內心糾結的情緒渴望,透過舞蹈、戲劇、音樂、燈光及舞台裝置,藉以多元化之藝術媒介特質於作品中的結合,並探索個體與個體之間的連結與關係,呈現出空間至肢體交錯之美感,換言之,藉由畫面中想像,經由舞台投射到觀眾的目光裡。

此作品由現代舞、街舞、新創故事結合,多元異質文本的融合,產生新的語言元素,在這世界所面對生活辛苦與爭扎,傾聽寂寞的心情,強調活著不容易的人生大事。每位舞者扮演著不同角色從不同位置出場,透過顏色來喚醒生命中的自己,不論在個人、家庭與社會層面所面臨壓力、恐懼、混亂斷裂與疏離,編舞者試圖讓觀眾自行省思,從壓力中找回心靈重生的希望,將那隱藏在壓抑與迸發之間,翻轉維持正向的觀點、視危機為轉機冷靜評估,思考如何共同面對與處理,總觀上述,所謂的藍色,如果將內在焦慮的心,轉換為正向思維,美好生活便是存在於你我之間不斷循環。

透過燈條所設計的舞台空間,從表演者所呈現的情境中,連結出一種歸屬感與個人生存空間,再從音樂與視覺的變化,加上肢體交錯互動的動作可以發現,現今社會注重人與人之間隱私,雖然有許多肢體碰觸,卻都只是擦肩而過,也彰顯出象徵一種微妙的距離感,可以很真實卻也從中逃避一切不去面對,這種「選擇權」終究在於自己所決定的一切。

時間彷彿人生跑道上的計時器,我們常聽到「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它非常珍貴且不會倒流,一分一秒流逝著,不斷揮別過去中所發生的一切,更不會因為特別美好而多停留,可是,我們藉由表演者在故事中所詮釋出的情境,不斷折返再折返的選擇自己的人生,內心所承受的兩難也不斷掙扎環繞著混亂中的思緒。

當我們回到現實層面來看,最親密的人是你身邊的那個他,因為有了交集,那些歡笑、悲傷、擔憂才會存在,表演者從身體展現的這些震動,它可以是很輕微的也可以是很豪邁的。在這世界,悲傷和快樂都是無法觀察或是感同身受,而是要自己經歷,才能知道所謂的感同身受,都只是類似的情緒而已。作品中的藍色,就像在黑盒子裡所觀看到的人心如雜物盒。

《新秩序藍色星期一》

演出|曼丁身體劇場
時間|2018/5/26/  20:00
地點|表演36房屋頂小劇場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存在,是《毛月亮》探索的核心,透過身體和科技的交錯呈現,向觀眾展現了存在的多重層面。從人類起源到未來的走向,從個體的存在到整個人類文明的命運,每一個畫面都映射著我們對生命意義的思考。
4月
11
2024
《毛月亮》的肢體雖狂放,仍有神靈或乩身的遺緒,但已不是林懷民的《水月》之域,至於《定光》與《波》,前者是大自然的符碼,後者是AI或數據演算法的符碼。我們可看出,在鄭宗龍的舞作裏,宮廟、大自然與AI這三種符碼是隨境湧現,至於它們彼此會如何勾連,又如何對應有個會伺機而起的大他者(Other)?那會是一個待考的問題……
4月
11
2024
不論是斷腳、殘臂,乃至於裸身的巨型男子影像,處處指涉當前人們沉浸於步調快速的科技世界,我們總是在與時間賽跑,彷彿慢一秒鐘便會錯失良機,逐漸地關閉自身對於外在事物的感知,如同舞作後段,畫面中殘破不堪的軀體瞬間淡化為一簾瀑布,湍急的水流在觸及地面時,便消逝殆盡
4月
04
2024
彷若《易經》,舞者是爻,不同組合就會產生出不同的卦象,衍生不同的意義,賴翃中內心那股擺幅可大可小的企圖,便是讓他的舞作得以產生不盡意的神祕魅力所在。
4月
01
2024
在隘口,震懾行者的不僅為前方異域,亦可能為身後如絲線交織的緣分與關係。當女孩坐在面對觀眾的木椅上,舞者們相繼搬來椅子加入這奇異的家庭相片裡;當他們彼此打鬧、傳遞零食時,僅屬於緊密群體的結構與交流關係逐漸清晰。而樂團的存在被揭示,他們於藍色布幕前的身體及聲音一同成為作品本身,此世界亦產生變化。
3月
19
2024
相似於德國舞蹈家魯道夫.拉邦(Rudolph von Laban)的動作分析論;克朗淳自箜舞圖畫彙整而出的六大元素,囊括了動力流(Flow)、空間(Space)等動力質地,同時也獨立出更精細的身體外在同步與內在過渡之三度空間系統。他運用這樣的邏輯來發展身體表現,同時牆上投影浮現出猶如主機監控軟體的頁面,時刻紀錄著克朗淳的動作速度、音樂振幅與一系列的控制端數據面板。這些面板並不具有回應過去、未來的功能性,彼時的時空已隨著克朗淳逐步放大自身的身體演出,將觀者從古老的傳說漸漸擺渡到當下的恆河上頭。
3月
18
2024
Cheken的祕魯山丘、農夫、巨洞、黑馬、煙霧、水與女兒,這套能指的編撰,原本是波瓦對戲劇的構想,但我們何不把它切換成編舞家基根-多藍視角下的Mám(愛爾蘭語)——意指隘口(mountain pass),也有十字路口的意象,是死絕、逃生或步入險境的未知與詭秘之境,還有牛軛、枷鎖等意,引申為踏上肩負重責的道路。再次回到《界》的開場,那是在煙霧中化身為公羊的普卡,驅魔儀式啟動,應是如此看待catharsis的煙薰,而不是概念已成經典、過於僵硬的左派現代版本。至於《界》的收場,儀式不枉費它給出的覺知素(percept),是收攏於它展開的恢弘氣象:起初,女孩身後逸出煙霧,逐漸籠罩全場,刺眼強光開始直射觀眾,台上的巨型風扇旋出強風,不僅吹散了瀰漫舞台的那團煙霧,且猶如颳起一陣形而上的歷史狂風,撲向我們,連人帶心被席捲、攜往不知所終的八荒九垓。
3月
12
2024
我們可以看見「因為/所以/然後」,在亞倫.路西恩.奧文的劇本中,並沒有絕對穩固的邏輯性,不同人稱的交互運用,一如碧娜.鮑許(Pina Bausch)舞蹈劇場中擅長的「重複」與「拼貼」。這種技法固然有其力度,但熟悉感也油然而生。而舞者的身體表現也呈現出族繁不及備載的程式化語彙,如「Lip Sync」的誇飾肢體、「純肢體」的流動線條,以及「虛擬劇場」般將物件藉由身體呈現等方式,筆者也是將其視為一種多元現象。在這種多元現象下的產物有時不免容易產生疲勞,但有時也會反應出極其特殊的化學變化於舞者的表演狀態之中,就像臺灣舞者林士評被塗成像科特尤斯(Kurt Jooss)《綠桌》中死神扮相,且身著紅衣女裝的姿態時,其呈現出的一種自信與迷人,不僅沒有令人感到絲毫突兀的違和感,反倒有一種牽引般的魔力引人入勝。
3月
12
2024
群體的概念使肢體嫁接在彼此的肢體之上,在這裡鄭宗龍並沒有明確地刻畫動機,而是透過一連串的現象來回應無無明盡的意識觀想。這樣難以捕捉、不可視的質感,以筆者個人的直觀感受來說,同時結合編舞者自身人格與背景來進行梳理,《毛》有大部分的創作核心依舊是向其兒時的童年回憶「童乩」靠攏。然而無定向的身體路徑、見山是山的現象敘說,在許多舞者空靈甚至理性的面部表情底下,似乎蘊生不出我們刻板印象中的艋舺喧囂,對應到的是來自Sigur Rós其精靈般的夢境殘響,以及直入火山流質與冰冷空氣的地理風貌:自然現象,這恐怕是理解《毛》更好的方式,同時也是編舞者如冰晶般構築舞蹈肢體的其中一種可能也說不定。
3月
12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