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
創作零雜質《新人新視野:舞蹈篇》
9月
18
2013
新人新視野:舞蹈篇/小提包(陳又維 攝 小事製作 提供)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小
中
大
字體
715次瀏覽
Joe(特約評論人)

劉彥成《一個房間》,五位表演者,身穿黑色服裝,燈光大多時候是昏暗不明,營造出與外界隔絕的氛圍,舞臺上的五張椅子,畫出五人的範圍,如同每個人的歸屬或者包袱,表演者時常呈現焦躁又壓抑的狀態,五人的關係,有時看似毫無交集,有時卻發生衝突或相互牽連,而宛如巨人腳步聲的鼓聲貫穿整支舞作,使得作品整體風格極為深沉,具有向內(心)探索的傾向。

林祐如《一半的表情》,五位女舞者,著暖色系服裝,燈光相較於前一支作品,顯得格外溫暖柔和,猶如陽光充足地夏日午後,卻因而突顯作品中的一絲哀傷,作品藉由燈光與女舞者的動作,表現出時間流逝之感,整支舞作像是日本小說,沒說太多太重的東西,卻有股淡淡地什麼流了出來。

也許創作是一種需求,為人所理解並非是必要條件,而劉彥成與林祐如的作品或許就是如此,有無共鳴因人而異,如同畫作一般的表現方式,將詮釋空間留給觀眾,也是一種溝通的方式吧。我想這也是新人新視野作品的優勢,創作者有機會去嘗試各種可能性,呈現毫無雜質的作品。

原以為楊乃璇《小提包》仍會延續《小小小事》的復古風,沒想到《小提包》是支格外「親切」的作品。《小提包》再度聚集現代舞者、演員和街舞舞者,結合街頭元素,每位表演者個個有態度,耍帥、炫技、爆發力,肢體極具感染力,其中還設計多個童趣橋段,採用流行歌曲等,都讓觀眾能夠輕鬆地進入作品當中,享受單純的舞動愉悅。雖然在舞作最後,表演者換上西裝,彷彿又回到了《小小小事》的小酒館當中,氣氛也轉得較為嚴肅,卻讓人意猶未盡。在這次的作品,可看到創作者企圖打破一些界限,想往外觸及更多的群眾,不變的是,楊乃璇與她的舞者們成功地打造出鮮明獨特的風格,讓《小提包》成為迷人可口的小品。

除了劉彥成外,筆者都曾於「新人新視野」和「下一個編舞計畫」等創作平台觀賞過林祐如和楊乃璇的作品,對獨立創作者而言,藉由創作平台發表作品與累積知名度的確是極為重要的,只是下一步該如何走,或是如何可以走得遠,可能都是新人之後要面對的考驗,作為觀眾,衷心期盼新人們都能保持能量,透過創作,為舞蹈界帶來更多刺激與想法。

《新人新視野:舞蹈篇》

演出|劉彥成、林祐如、楊乃璇
時間|2013/09/14  19:30
地點|台北市文山劇場

Link
Line
Facebook
分享

推薦評論
《日子》(Days)的鏡子有點嗆,尤其後段三位黑衣女子開始不斷將眾多鏡子越擺越靠近觀眾,大概就是逼著我們檢視自己的日子是否也如黑洞般虛無。(樊香君)
12月
15
2014
存在,是《毛月亮》探索的核心,透過身體和科技的交錯呈現,向觀眾展現了存在的多重層面。從人類起源到未來的走向,從個體的存在到整個人類文明的命運,每一個畫面都映射著我們對生命意義的思考。
4月
11
2024
《毛月亮》的肢體雖狂放,仍有神靈或乩身的遺緒,但已不是林懷民的《水月》之域,至於《定光》與《波》,前者是大自然的符碼,後者是AI或數據演算法的符碼。我們可看出,在鄭宗龍的舞作裏,宮廟、大自然與AI這三種符碼是隨境湧現,至於它們彼此會如何勾連,又如何對應有個會伺機而起的大他者(Other)?那會是一個待考的問題……
4月
11
2024
不論是斷腳、殘臂,乃至於裸身的巨型男子影像,處處指涉當前人們沉浸於步調快速的科技世界,我們總是在與時間賽跑,彷彿慢一秒鐘便會錯失良機,逐漸地關閉自身對於外在事物的感知,如同舞作後段,畫面中殘破不堪的軀體瞬間淡化為一簾瀑布,湍急的水流在觸及地面時,便消逝殆盡
4月
04
2024
彷若《易經》,舞者是爻,不同組合就會產生出不同的卦象,衍生不同的意義,賴翃中內心那股擺幅可大可小的企圖,便是讓他的舞作得以產生不盡意的神祕魅力所在。
4月
01
2024
在隘口,震懾行者的不僅為前方異域,亦可能為身後如絲線交織的緣分與關係。當女孩坐在面對觀眾的木椅上,舞者們相繼搬來椅子加入這奇異的家庭相片裡;當他們彼此打鬧、傳遞零食時,僅屬於緊密群體的結構與交流關係逐漸清晰。而樂團的存在被揭示,他們於藍色布幕前的身體及聲音一同成為作品本身,此世界亦產生變化。
3月
19
2024
相似於德國舞蹈家魯道夫.拉邦(Rudolph von Laban)的動作分析論;克朗淳自箜舞圖畫彙整而出的六大元素,囊括了動力流(Flow)、空間(Space)等動力質地,同時也獨立出更精細的身體外在同步與內在過渡之三度空間系統。他運用這樣的邏輯來發展身體表現,同時牆上投影浮現出猶如主機監控軟體的頁面,時刻紀錄著克朗淳的動作速度、音樂振幅與一系列的控制端數據面板。這些面板並不具有回應過去、未來的功能性,彼時的時空已隨著克朗淳逐步放大自身的身體演出,將觀者從古老的傳說漸漸擺渡到當下的恆河上頭。
3月
18
2024
Cheken的祕魯山丘、農夫、巨洞、黑馬、煙霧、水與女兒,這套能指的編撰,原本是波瓦對戲劇的構想,但我們何不把它切換成編舞家基根-多藍視角下的Mám(愛爾蘭語)——意指隘口(mountain pass),也有十字路口的意象,是死絕、逃生或步入險境的未知與詭秘之境,還有牛軛、枷鎖等意,引申為踏上肩負重責的道路。再次回到《界》的開場,那是在煙霧中化身為公羊的普卡,驅魔儀式啟動,應是如此看待catharsis的煙薰,而不是概念已成經典、過於僵硬的左派現代版本。至於《界》的收場,儀式不枉費它給出的覺知素(percept),是收攏於它展開的恢弘氣象:起初,女孩身後逸出煙霧,逐漸籠罩全場,刺眼強光開始直射觀眾,台上的巨型風扇旋出強風,不僅吹散了瀰漫舞台的那團煙霧,且猶如颳起一陣形而上的歷史狂風,撲向我們,連人帶心被席捲、攜往不知所終的八荒九垓。
3月
12
2024
我們可以看見「因為/所以/然後」,在亞倫.路西恩.奧文的劇本中,並沒有絕對穩固的邏輯性,不同人稱的交互運用,一如碧娜.鮑許(Pina Bausch)舞蹈劇場中擅長的「重複」與「拼貼」。這種技法固然有其力度,但熟悉感也油然而生。而舞者的身體表現也呈現出族繁不及備載的程式化語彙,如「Lip Sync」的誇飾肢體、「純肢體」的流動線條,以及「虛擬劇場」般將物件藉由身體呈現等方式,筆者也是將其視為一種多元現象。在這種多元現象下的產物有時不免容易產生疲勞,但有時也會反應出極其特殊的化學變化於舞者的表演狀態之中,就像臺灣舞者林士評被塗成像科特尤斯(Kurt Jooss)《綠桌》中死神扮相,且身著紅衣女裝的姿態時,其呈現出的一種自信與迷人,不僅沒有令人感到絲毫突兀的違和感,反倒有一種牽引般的魔力引人入勝。
3月
12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