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 VS. 曾經的《我(們)》
1月
31
2018
我(們)(林鼎泰 攝,張國韋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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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家偉(國立臺灣藝術大學戲劇系表演藝術研究生)

張可揚・張國韋雙舞作《我(們)》,此舞作為國立臺北藝術大學舞蹈學院舞蹈研究所表演創作組,張可揚和張國韋的畢業製作,各別分為上下半場之形式演出,上半場為編舞者張可揚的《我們清醒,於是反抗世界的無窮反覆》;下半場為編舞者張國韋的《幸福的我們》之架構,並透過舞蹈劇場、雜技、街舞、演唱等跨領域藝術之結合。

從上半場編舞者張可揚的作品《我們清醒,於是反抗世界的無窮反覆》而言,在整個舞臺設計上,將翼幕和天幕架空,使視覺效果呈現出寫實感;而從右下舞臺的地面斜線延伸至左上舞臺,整條佈滿報紙的道路,意象的反映臺灣近五年的社會現象。舞者們在這條路上,抗拒的重複執行的過程,從弱勢族群到無意識的群體意識行為,外表看似團結的背後,內在卻是無限的迷惘與茫然(群體意識中的一位抗拒者,相較於臺灣當代無自我主見者之隨波逐流貌),編舞者透過燈光設計上,從右下舞臺的地上面光,投射出一位舞者在反覆群體意識下崛起的身影,龐大影子烙印在整個左上舞臺的水泥牆上,呈現出人類內在對權利的慾望與需求。

從舞蹈劇場的形式上,透過麥克風架組的文字宣言與意象呈現出槍枝,象徵權利,並勾起眾人對此的期待和慾望,反射出世俗的對於權力的自我慾望、生存和言論自由。在魁儡式的符號意象中(被操控下的無意識狀態),呈現出被操控的階級制度。而該作品則運用麥可傑克森的經典歌曲〈Heal the world〉,成功設法的反諷當代的社會現象,漠視人權。同時,畫龍點睛的鋼琴手,在左上舞臺點亮著希望之光,且視覺上的剛柔呼應間,使得衝突對比度大幅提升!

「做 = 坐」

從流動畫面構圖中,舞者紛紛獨立至舞臺的正中間,呼籲著對此世界感到抱歉、失望與感慨。在語彙中呼籲:螞蟻的群體意識;大象的鼻子高舉希望;老鷹展翅翱翔著夢想;飛蛾撲火,自焚後的本位英雄,皆象徵著改變這個世界有可能變得善良。

「那就繼續做下去吧!」

靜坐的無聲抗議,從個別到群體,爭取自我權益,抵制政治正確現象,並個別說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重複動作的流動之中,與地上的報紙所反射的社會事件呼應,從有意識到無意識的自我催眠。日復一日的人生,半年又半年,到底世界可以有何改變?在彼此的牽絆之下,友情真正象徵的是框架?義氣?還是一昧的無法跳脫出社會世俗思想之中的意識形態?

從下半場編舞者張國韋《幸福的我們》的舞作而言,以低音大提琴的音樂劇場形式作為開端,在跨文化、跨領域藝術下的交織中,舞者們透過樂器演奏的頻率呼吸裡串流,並各別獨舞呈現出當代社會的霸凌現象,反射出霸凌者對社會世俗的慾望和渴望,將問題丟給觀者,「你真的快樂嗎?」在肢體限制上的殘缺後,那你還留下了什麼?

在燈光設計部分上,運用背光將畫面投射出舞者們的原貌的身線,搭配升降的遮幕,將光線的空間及時刻有所區隔,並在末端時的左下地光投射出一對男女舞者的情慾影像,細微巧思,意象清明。

進入中段部份則以舞蹈劇場之形式呈現,以有線麥克風在非語言和狀聲詞的重複執行下,情緒堆疊的在自我壓抑的內在世界中。然而,在平行時空下的情慾導火線,透過流動意象的排列組合:A→B→A→B→C後,舞者們便脫下表演服裝,象徵掙脫對這個社會世俗眼光定義而有所屈服,並且在現實社會中,不忘初衷。最後,舞者們的表演服裝懸吊在空中,象徵告別自己對社會世俗的定義後,在所有符號意義之中,皆在找尋一種屬於自己的寄託,空虛而有所回歸。

《我(們)》

演出|張可揚、張國韋
時間|2017/12/30 19:30
地點|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展演藝術中心舞蹈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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