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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人保戲」不單單是演員優異,更有當時的觀賞美學,強調欣賞演員表演;從現今角度來說,所有表演的成立不只來自演員功底,還有劇情內容與內涵如何將其支撐。
11月
06
2024
當演員走到舞台下時,腳步的動作基本上就被遮蔽,加上整體光影造成演員身形的延伸與扯動,間接讓觀賞焦點被挪位。於是,多半是成就了現代劇場的調度,反而掩蓋了戲曲欣賞的部分需求,這之間的拿捏既成功於導演,卻仍有繼續思考的空間。
10月
25
2024
編導並未安排更流暢且有意義的換場,彷彿唱完一首歌,然後再下另一首的前奏,這齣戲就可以準備開始進入下一段,於是《織男・彼赫巫》大概就是十一首MV的歌單播放,不需要準確連結,也無法有效縫合、或是構成「一個」完整的敘事。
10月
04
2024
「語言」始終是《大山客》中很重要的敘事角度,卻也成為全劇無法順利表述的系統。由於表演構成為「客家大戲」,所以劇中人物(無論是原住民、客家人、還是日本人)都講客語其實並無問題,但時不時加入的日語與原住民語,還是造成語言主體的混亂;同時,無法在其規則裡窺探出語言在內容與題旨的重要性,因此也更削弱《大山客》的敘事表述與內涵。
8月
09
2024
只是這也形成《內海城電波》某種詮釋上的矛盾,源於混搭拼貼下的虛構,讓內海城看似台南、卻也不完全是台南——也就是,我們會在內海城看到「所有的」台南,卻不一定是有脈絡的「全面的」台南,甚至有因果倒置的可能。杞人憂天的擔憂是:這會否造成對台南、乃至於「台南400」的認知落差?
6月
28
2024
既是撇除也是延續「寫實」這個問題,《同棲時間》某種程度是將「BL」運用劇場實體化,所以目標觀眾吸引到一群腐女/男,特別是兄弟禁戀。《同棲時間》也過渡了更多議題進入BL情節,如刻意翻轉的性別刻板關係、政治不正確的性別發言等,看似豐富了劇場可能需求的藝術性與議題性,但每個點到為止的議題卻同時降低了BL的耽美想像——於是,《同棲時間》更可能因為相對用力得操作寫實,最後戳破了想像的泡泡,只剩耳中鬧哄哄的咆哮。
6月
05
2024
《劍邪啟示錄》這些看似破除框格的形式與情節,都先被穩固地收在各自的另一種框格內,最後又被一同收進了這個六格的大佈景裡頭。於是,原本比較單線、或平緩的情節架構,在導演運用上、下兩條空間帶的操作下,能夠立體化。空間搭配情節後,產生時空的堆疊與跳接。
5月
07
2024
這也更仰賴演員的表演與角色建構。三位主要演員王婕菱、陳昭婷與于浩威恰好表現出了三種表演方案——王婕菱可見戲曲表演的痕跡,又更靈活地挪用了自己的肢體與聲音特質,幾個耍帥的動作與神情可見她對人物的刻畫。陳昭婷是最趨近於歌仔戲的,特別是尾音、指尖這些細節都可以看到她相對拿捏在戲曲的表演系統裡。于浩威則明顯沒有戲曲身體,演唱方法趨近流行歌曲,也符合「國外返鄉青年」的人物設定。演員表演的細節,不只是劇場調度上給予了空間,更因他們的表演強化了空間的畫面感。
4月
01
2024
「複數」於焉構成這場燈會大戲的策略,卻也成為某種必須,甚至是枷鎖——既是創作對1624年的解答,亦是問題。由於1624年本身帶有的複雜意義,也延伸出《1624》在製作背景裡必須承擔的複雜訴求,包含史觀建立、族群重思、國族定位等,表現在內層、甚至已滲透到外層的是:四百年後、身處2024年的我們嘗試以此為出發點重新面對自身的過程。《1624》在某種「有臺灣意義」的燈會大戲框架下,又以「臺灣與世界相遇的起點」為題,同時得肩負「臺灣與世界相遇的責任」,甚至是延續《見城》以來的榮光,步步從一面城牆(《見城》)、一座城市(《船愛》)到整個臺灣,最後只變成一部「不夠爽的爽片」——但,一部戲究竟得被賦予多少責任?
3月
11
2024
其實,《白賊七》的故事並不出奇,特別是結構仍舊「傳統」,終究得收尾在教化意義的大團圓結局,而轉折、轉圜也處理地比較粗糙。
12月
21
2023
結合飲食、玩樂等體驗的沉浸式演出,大概在COVID-19疫情於台灣爆發前達高峰(2019年、2020年),隨後因疫情各種限制而接近覆滅。不過,隨著疫情趨緩、限制鬆綁,這類沉浸式演出有死灰復燃的跡象。《一村喜事》在這波趨勢裡,有效結合眷村美食與環境、辦桌習俗與氣氛,在新開放的空軍三重一村裡頭,與其說是演出,不如說是真的辦了場喜事。
12月
20
2023
俗套,乍聽負面,卻是編劇的絕佳手筆。編劇鄭國偉來自香港,《好日子》也為香港話劇團而寫;但場景轉換後仍有效符合臺灣,並與觀眾達到共鳴——這其實就是俗套的功能。
11月
29
2023
這些情節發展與人物設定,雖在佛法「萬物皆空」的邏輯下成立,卻更凸顯女性在劇中的低下位置,以及被迫的犧牲,只為成就「救母」這個傳說與「度化」這個信念。
10月
23
2023
「警察不動,我們不動」的標語從她口中喊出,終究表達《斷橋》本就無心於《白蛇傳》,也不該叫做《斷橋》,卻又在劇情末端讓白蛇、許仙與法海如揮之不散的怨靈現身,徒留囈語。
8月
24
2023
但編導並非建構一個屬於紅鬃馬這種動物的樂園,反而是硬生生地將人的情境套入馬的狀態中,造成諸多矛盾——劇中人物時而為人、時而是馬,究竟是穿著踢踏鞋、學著人在生活的馬,還是模擬馬的動作、但說著人話的人?而這些設定並未統一,時常紊亂,更像滿場的半人馬在狂奔。
8月
03
2023